小的正不知是否要过去问问看,就看到你醒过来了。”
李樗道:“你说的一小会究竟有多久?”
薛安道:“也就两三息的样子吧。”
李樗低声道:“这么快?”
薛安犹豫了一下,劝道:“小侯爷,这胡姓人家我们也不熟,还是少碰他们酒水为妙。”
李樗若有所思道:“你也怀疑那酒水有问题么?但其他人好像没有事,可能是我多心了。”
说话之间,尿意上来,不免摇了摇头:“算了,先不管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旋即便拦住一个过路的仆人,问了茅厕所在。
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前因说来无聊,几个大乾勋贵家的纨绔子弟出门游玩,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乡绅家中办喜事,好奇旁观起来,不想主人家见他们气度不凡,起了攀交之心,盛情邀请作客,说是要借借贵气给家宅贴金。
少年心性大多好面,纨绔子弟们就算见惯巴结讨好之辈,也大多是些知晓自己身份之人,还从来没有被陌生人赶趟着上来这么敬重的,于是约定只说是些城中普通富商家的子弟,玩起微服私访的把戏。
李樗现在莫名彻悟,恢复了几分前世的性格,顿时感觉索然无味。
毕竟,天大地大,没有保护自己膀胱大。
但让李樗有些始料未及的是,他在偏院里面找了好一阵都没有发现茅厕。
这里是圣都南郊的一座地主大宅,主人是邀请他们这一帮公子哥的胡姓老丈,自称胡家庄人,看起来小有财资,但也不至于家里大到叫人迷路的地步。
眼看华灯初上,四周已然开始昏暗,他也不好到处乱闯,干脆找了个墙角,痛痛快快解决起来。
“呼……舒服了……”
放完水,李樗例行公事甩了甩,虎虎生风。
“呀!”
突然,尖叫响起,白影闪过,嗖的一下蹿上高墙。
“什么人?”
李樗抬头看去,却见是只通体雪白的猫儿蹲在上面,眼睛瞪得圆圆,似乎也被自己吓着。
“哟呵,还是只尺玉狮子猫,品相不错嘛。”
李樗暗笑自己真的喝多了,竟然把猫叫听成女子的尖叫。
孰料那猫儿张口就怼:“穿好裤子再说话,登徒子!”
她虽然没有炸毛,但是听起来非常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