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后悔当初在火车上就该把她甩开。
也后悔刚才不如就不回来了,顺便换一家旅馆住。
可现在说啥都晚了,她惹了麻烦,我要是不出去,她肯定会吃亏。
虽然跟她算不上什么交情,但好歹是一块来的,总不能见死不救,这也不是我的风格。
于是便伸手打开了门。
我听得没错,门外除了瑶瑶,果然还有三个人。
砸门的身材魁梧,四肢发达,没有头发,光秃秃的头顶被走廊里昏黄的灯映得锃亮。
身后跟着一胖一瘦的两个人,看穿戴打扮就不像好人。
瑶瑶被那个壮汉用手捏着一只胳膊,疼得龇牙咧嘴。
她身上的白西装破了,白礼帽也丢了,脸上的妆容也花了,样子十分狼狈。
那个壮汉上下打量我两眼,探头往屋里看了看,见只有我一人,便伸出一个手指头,在我的胸口戳了两下,说:
“这他妈的是你女人啊?“
他的手指头跟小棒槌似的,戳得我的胸口生疼。
我闪身躲开,说:“你们嘎哈啊?”
“这骚娘们儿偷黑塔哥的钱,被我们抓住了,说咋办吧,要么赔钱,要么送局子里,要么陪我哥几个睡一宿。三条道你选!”
身后的瘦子摇头晃脑地说。
那个叫黑塔哥的壮汉和那个胖子,都不怀好意地哈哈笑起来。
我心里冷笑,瑶瑶跟我过过招,手艺虽然比不上我,但想摸这几个家伙口袋里的钱,总还不至于被他们抓住手腕。
所以,这十有八九是这女人做的局。
我了解过,瑶瑶就是天丰人,在天丰混了多年,有几个愿意配合她演戏的朋友,再正常不过。
我冷笑一声,说:“我跟她没关系,随便你们怎样。”
说完,伸手就想关门,说:“老子困了,别打扰我。”
“白三千,你他妈的是不是人啊!见死不救?”
瑶瑶破口大骂。
那三人没想到我真不管,也愣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
领头的黑塔,愣了十几秒钟,缓过了神来,一把揪住着我的领子,送我骂道:
“你他妈跟老子装光棍,草泥马的。”
我把双手一摊,一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