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吓得不轻,跪在地上:“不要啊上官大人,我说,我都说,北窑城守军的粮草只有半月不足,若是省吃俭用,应该能撑二十来天!”
“你!”上官文雄气得不轻:“你怎么敢,那可是北境的驻军啊!说,是不是北境其他营区也是如此?”
“不不不,上官大人,不是都如这般,唯有北窑城,北窑城的守将是草莽出身,早些年在战场上立功,一路摸爬滚打拉扯出的数万大军,他军中的人也全都是战乱地区的草莽出身。
他们的身后没有任何一家门阀士族,曾有人给他投去请柬,可他却将请柬丢在火中焚烧,着实可恶,所以才……
下官保证,北境的营地,只有那北窑城粮草是不足的。”
上官文雄终于是松了口气,也没有要为北窑城守将鸣不平的想法,继续追问:“军工厂生产出来,由你户部送去北境营地的军备,究竟送过去了几成?”
“十,十之有六,其他的都被其他将军买走了……”户部尚书低着头:“这也不是下官一个人的决定……”
上官文雄倒吸了一口凉气:“先是粮草,又是军备,你们要这么多银子买棺材?”
“太傅大人,其中,上官家是大头。”户部尚书小声嘟囔一句。
“你!”上官文雄气的吹鼻子瞪眼,这是威胁自己啊。
他其实知道这事,上官家的人跟他禀报过,否则也不会有此一问。
他默许了,毕竟他要扶持姜少兴上位,得拳头够硬。
但他也没想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抽了四成出来!
“滚吧,此事本官不会禀告陛下的。”上官文雄怒斥!
……
快马加鞭,一路上跑死七匹千里马,换了五个信使,终于是在第二天临近黄昏的时分,朝廷使臣抵达枫溪郡。
如今枫溪郡鹤唳风声,百姓闭门不出,城内到处可见奔走的军士。
周遭几郡的大军连夜开拔,于放回送人头的当夜便集结在了枫溪郡。
可他们未敢主动出击。
他们怕,怕那个叫做“楚渊”的男人,虽从未见过其人!
整整两日,南邑郡那边都毫无动作。
楚渊在出征前,需要先安排好南邑郡的事宜,不会在大后方留下隐患。
残阳如血,染红了天边,视线尽头,一支大军缓缓出现。
战鼓鸣,号角响,枫溪郡城墙上骚动起来,诸多将领神色凝重的来到枫溪郡城墙之上。
视野尽头,一支整齐的大军气势汹汹的走来。
为首的骑兵更是气势逼人,竟是连战马的身上,都披上了铁甲!
为首的少年将军器宇轩昂,他的左侧跟着一条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