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挑选了约莫二十人。
临时变卦的举动虽然让许多人都感到不解。
陆斌对孟智熊,钱六几个解释了一番,说明了情况之后,总算解决了这些疑惑。
兵卒们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这种事情常有发生,遇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情况时,陆斌向来习惯于通过各队长,班组长向兵卒们讲述明白,务求不疑惑。
可杨慎却向陆斌明确表达了自己对此的不理解。
他认为,朝令夕改本身就是错误。
而向下属,兵卒解释,更是有失威严的行为。
一军之首,怎么能够在属下面前失去威严呢?
倘若在紧急关头,没有威严,岂不是不能让军卒听命?
不过,陆斌对杨慎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这让杨慎只得是暂时放弃了问询。
杨慎与陆斌之间在短暂安排军士护卫这段时间之中也还商谈了一些别的事情。
两人均认为,这个肃宁县里面,存在隐患,这个隐患一定与阻碍剿匪计划有莫大关系。
否则,在仅仅三千人的军队供给上作文章乃毫无意义之举。
而这宴请,说实话,按照官场上规矩,浊流官,而且还是九品末流小官,实在不应该,恬不知耻的去宴请清流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老老实实跟随在修撰后面,为其说明想要知道的事情,才是正常情况。
而现在不正常的地方就在这,一个邀请了,一个应请了。
所以,这第一次的交谈,陆斌直接让杨慎为主,自己充当观察客,旁观者,一个直面,一个侧面,可以总览全貌,得出答案。
刚才,陆斌连一军主官身份都没表露出来,目的就在这里。
未及进城,却见有马车等待。
车夫自称乃是城中一小吏,受官爷爷吩咐,在这里特意等候。
杨慎连正眼都不带瞧的,上了马车之后,便要催促,似乎半点也等不及。
而陆斌却坐在前座上,与这小吏讨了个话闲,倒是聊了个开心。
因为特意嘱咐过,后有士兵跟着,马车速度不宜过快,因此,杨慎倒是有闲心,看了看这肃宁风光。
肃宁一县,可不是劳什子风吹城墙掉块沙的土县城,墙高且坚,门宽洞深,比起许多地方的州城也不遑多让,可能唯一欠缺的,就是城市大小。
城中百姓,也是极多,正如张濂所提,盐导致了肃宁商业发达,所以即使是这种,所谓匪徒盘桓,拦阻道路的情况下,其繁荣的模样还是不曾稍减半分。
内中道路宽阔且干净,多用砖石铺就,只有部分深巷旧路,菜地潮土的地方,无石板覆盖。
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石板,那可不是随便什么城市都能够用的起的玩意!
就算是京城,外城区域,许多坊内都还是土路,一下雨那泥水能没脚背的那种。
这玩意铺路,其实就是一种浪费。
因为这种道路唯一用途是让道路平整且不畏惧阴雨天气使人无法拔足。
因为没必要,土路也能走,平石板路也能走,闲钱留来应急,在灾年拿出来购置粮食应急,或者平日里用于修缮水车,水库,粮仓才是正经事。
而肃宁县,究竟是多有钱,才能够闲余到直接置办这种石板道路呢?
富庶,目前观察到的百姓,都是一种健康的状态。
这杨慎能够分辨的出来。
以前是分辨不了的,以前他不太懂得贫富之间的差距,也不太懂得饥饱之间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