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氛围一下子热乎起来。
丰伟也高兴起来,他也经常听到很多中层和班子成员在谈到辅警同志的时候,时不时的嘴里会冒出一句两句“小孩”来,虽不知道其中含义,但从现在看来,很多辅警同志是反感这个称呼的。
“最讨厌喊我们‘小孩’了,真要是小孩,还麻烦了呢,那不成了交警大队雇佣童工了,是严重的违法。”有个同志说道。
“就是,就是,其实喊我们‘小孩’有严重的官僚主义作风。”
这话一出,所有人愣了,官僚主义,这可不是小事。扣上大帽子了。
丰伟也怔了一下,然后聚精会神的往下听。
“只要是有什么苦、脏、累的事,就有民警喊找几个‘小孩’就行了,只要是有什么任务,就有领导提议在城区中队找几个‘小孩’就行了,我们成了补缺口的了,也就是身份不同而已,官僚主义思想在作祟。”
“官僚主义可能谈不上,没那么严重,不过这种称呼确实得改一改了,大家同堂共事,不能有思想的歧视,有些事情可能是大队左右不了的,比如身份,这个确实是全国性的问题,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是大队可以解决的,我们就坚决解决,不能让大家有话不能说,有事不能干,有委屈不能诉。”丰伟说。接着他又问道:“听你们说以前指挥中心有五位同志,现在只剩下仨了,怎么回事,可以给我这个老大哥说说嘛?”说着,他往前挪了挪椅子,头往前倾,做好听的准备。
“唉!”有人叹了一口气。
“有点伤感,本来是平日里天天在一起的哥们,但是突然就换地方了,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不过也没办法的事,人挪活,树挪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各有志,不能强求,祝福吧。”指挥中心小秦说了一大通文绉绉的话。丰伟一听,感觉小秦是个重感情的小伙子,也一定有话要说,就问他:“你说吧,小秦,怎么个让往高处走,咱们这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吧?”
小秦一听,赶紧一缩脖子,感觉自己说错了,不该说那些无关东西的话,官场上的事,他也明白一些,就赶紧说:“没,没,随便一说,队长。”他偷眼一看,发现其他同事都在偷瞄他,不知道什么个意思,是鼓动还是劝诫,他又发现丰伟也在看着他,双目慈祥,满脸微笑,一副长者模样。
“是这样。”小秦说,“我和走的那俩同事是好哥们,他们一走,我的心里也发慌,他们为什么走,我也清楚,只是说了,怕你们笑话,也怕你们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