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从陶罐里给白羊里倒出一些混浊苦涩的水,别说喝了,洗脸的话现在的一些小孩都受不了。
这问题不能再耽搁了……
“您说这供水出现什么问题了?”
“哎呀,这个啊,是从一两年前开始的,本来我们这个小部散(部散就是村子的意思)一直由葱岭的麦河供给水源,可来了一头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凶物,占据了水源,那凶物啊,足足有百余磅足(一磅足约合二十三千克),四足尖刻,能吞人,此前此后,已经有两人命丧其口,哎啊呀呀”
老者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现在,致使我们只能靠泥坝中残留的净水生存,条件苛刻,年轻劳作力都前往了噜镇生存,只留下些需要照料的小孩和不愿离开故居的老人,我……我只以为这片古梆子(村落方言)就要在我手里成衰败消失了,我对不起各位遗亲啊,今日外乡人大人亲自处理异端,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答谢啊”
老者衰老的眼角已经被泪水打湿,只能用衣袖不停的擦拭。
能在灵界滞留的人类肯定都不是等闲之辈,老者估计听闻过传言,所以对同为人类的白羊如此钦佩。
可……
白羊内心却在说:老先生,我只想说我是个例外,能不能解决问题都不清楚呢,您现在真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外乡人大人”
临近傍晚,老者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也得知了其名字叫哒柯赖,就叫哒村长吧。
哒村长为白羊准备了一些白粥和干巴巴的煎饼,估计都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晚餐。
“很好了,很好了,我不挑的”
饿了一天了,白羊此时还真不挑,两碗白粥和两个煎饼很快就被吃了精光,之后,白羊被带到偏房,里面低矮的屋顶悬梁垂挂顶着脑壳,两边是木式的挂吊,架起的木板上铺着一层干草和陈旧的布套子,就算是床了,躺上去,硬是真的硬,不过也就这条件了,用被子蒙上脑袋就一觉睡到天亮了。
旭日东升,白羊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果然到了灵界也改不了睡懒觉的习惯。
哒村长说早餐已经凉了,先让白羊去洗漱洗漱,自己再热一遍,可白羊哪里受得了别人照顾自己,二话没说,自己钻进黑黝黝的厨房鼓弄去了,哒村长见状,也是吓得一个劲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