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齐月宾有身孕的消息传出来后,不少人也跟着行动了起来。
他们有的偷偷往齐月宾那里送礼,还有人在暗中观察,寻找齐月宾的破绽,时刻准备对她下手。
其中,当数雪卿最为忙碌了。
畅春园,柔则的屋子里。
“庶福晋恕罪,妾身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没想到只是一晚上的时间,那个贱人便有了身孕,实在是可恨。”
雪卿端端正正地跪在柔则地面前,为自己解释。
虽然说雪卿已经尽心尽力地防着,甚至蛊惑李金桂了,但她不过是个和李金桂差不多大的格格,白天给宜修请安后,还要不时来柔则这里伺候,半夜想着如何去蛊惑李金桂,让她的精神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
反而,对于李金桂没有防范住,若是第一时间便将李金桂劝说离开畅春园,或者是无论她有没有被诊出身孕,先把避子的汤药灌下去就好了。
柔则不再听她的解释,道:“这次的规矩,不打在脸上,免得惹得贝勒爷不喜,其他地方打熟为止。”
说着,柔则拿出了一把黝黑光亮的戒尺来,那是府中惩罚犯了错的下人的,如今用在雪卿身上,不只是惩罚,更有羞辱的意思。
雪卿抿了抿嘴,将双手乖乖抬了起来。
往日在外头的时候,她年少时候也没少受园子里妈妈的责罚。
那样的地方,揉搓人的手段远比王府中要多,便是去衣趴着受杖,让其他姐妹们围观的时候也是有的。
但自打她凭借一副歌喉,名气越来越大后,便再没有人敢轻易教训她了,便是不接客也只能由着她去了,谁让她只是唱两曲得的打赏,都比一些姑娘几晚上来的都多了。
柔则毫不留情的抽了她三戒尺:“我和你说过许多次了,做事不得优柔寡断,现在明白了吗?”
雪卿自然知道,这样的事情最忌优柔寡断,但是如果立刻下手的话,她若是得手还好,若是稍露出马脚,她可不觉得柔则会保她——毕竟,谁会在意一个船娘的生死呢?
雪卿定了定心,把手端平了,微微低垂着头没有再说话。
双手露在外边,柔则不会打到那里去,略有红肿,不仔细看并不明显。
柔则点着她的掌心道:“这里不多打,表面上的事情还是要顾及着些好看,与人相处行事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