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实乃世事无常啊。”
说完常海又举杯跟费扬古碰了一下。
“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
常海虽然不说了,但是费扬古心里却始终想着这件事儿。
不过他到底是再没提。
酒至半酣的时候,费扬古说起了常海如今做的事业。
“今日那宁家人应当是被人撺掇着对付你的。”
“是的, 甄大人也提醒我了,以后我可要多注意了。”
费扬古扬眉,“你跟这甄远道走得倒是很近。”
“也是意外认识的,我这些年脱离了从前的环境,三教九流的人倒是认识了不少。”
常海一边说,一边给两人倒了酒。
“这实实在在的接触一回百姓啊,才知道这世界上无奇不有。”
“回春堂你知道吧?”
“便是去年被人参了一本的回春堂?”
“正是。”常海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些医馆最容易扯进这些是非官司里,之前他们接诊了一个要生产的妇人,孩子平安生下来了,结果没多久那妇人就死了。”
“那妇人的娘家人便闹上了回春堂,说是他们没给孩子接生好,月子里的药也没开好。”
费扬古随口问,“然后呢?”
“回春堂自然是不认的,他们保证自己没出错,后来回春堂的大夫上门去检查,说那妇人是胸痹之症而死。”
费扬古听到这里,一下子呛了一口酒,剧烈咳嗽起来。
常海连忙拍了两下他的背。
费扬古老了,被呛咳的满脸通红。
缓过来以后,费扬古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那胸痹之症是如何得的?”
“那家人也有如此疑问,娘家人和婆家人都说那妇人平日里也没什么症状,而且坐月子的时候,他们山珍海味的伺候着,断不可能无端得病。”
常海看着费扬古,慢慢的说了下去。
“那回春堂的大夫就说,坐月子的妇人不可不补,却又不能大补,吃的山珍海味越多,越容易胸痹而亡。”
山珍海味?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吃食本来不是什么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