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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胤禛照旧宿在了宜修这里。
看着躺在宜修身边的弘晖,他满脸都是笑意,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白白嫩嫩的抱在怀中,只一眼,便足以让他忘记了战场上所有的阴暗、算计和杀戮。
“弘晖,叫阿玛,叫阿玛嘛!”
胤禛摘下自己的翡翠手串,用上边红色的穗子轻轻蹭弘晖的脸庞。
弘晖两颗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围着那穗子转圈,张嘴咿咿呀呀地叫着。
“叫阿玛,阿玛,阿玛给你买糖吃。”
胤禛还在执着于教人说话,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旁边的宜修实在看不下去这副幼稚的样子了,忍不住开口提醒:
“弘晖如今才两个多月大,哪里能开口说话,四阿哥您就是教一晚上,他也说不出来的。”
“这可是我儿子,难道不比别人聪明吗?两个月就说话怎么啦,弘晖叫阿玛!”
胤禛振振有词,一脸认真,仿佛是在朝堂上谈论着最严肃的国事一般。
宜修:......但凡上一世你有这一半的觉悟,我儿子也不至于没了。算了,随你吧,男人嘛,幼稚又善变。
她任由胤禛继续抱着弘晖玩闹,自己去镜子前卸下钗环准备休息。
见宜修不再理会自己,胤禛又玩儿了一会儿,便将在门口守着的剪秋喊了进来,让人把儿子交给了乳娘。
自然了,剪秋临出门前,胤禛的眼睛还一直黏在弘晖的身上。
但剪秋一走,胤禛便蹭到了宜修的旁边:“我来给你卸。”
只不过,这卸着卸着,就从钗环卸到了衣服。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好在,如今佳人在怀,不需要苦苦相思。
第二日,宜修浑身酸疼,好久没做过这么剧烈的运动了,忍不住皱眉:不行,还是得让四阿哥多去看看其他几个美妾,自己身子要紧,夫君还是多去别处吧,谁在乎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反倒是胤禛,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