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娇俏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费扬古的嘴角抖了两下,就看到一个穿着银色长袍的少年人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一进来,便挤到了中间的火炉前挫着双手道:“让让让让,可冻死我了,这么冷的天气还得早起赶路。”
“富察小将军,你府里离这儿也就20里,赶路赶了一上午,冻成这个样子,是马的腿脚不好吗?”
有年轻的将领忍不住出言打趣,这个富察·李荣保应该是营中官阶最低的人了,但却一点没有身为下属,要伺候他们的自觉。
李荣保也不着恼,笑嘻嘻地回复:“马儿倒是很快,可本将军受不了苦啊。”
“咳咳,好了,说正事。”费扬古终于忍不住出言打断了这两个人。
富察·李荣保这孩子,家世,才学和容貌,哪里都好,就是这性格过于跳脱不羁。
因此,他虽顶着富察的姓氏,却至今只领着个四品的闲散职位。
若非费扬古曾教导过李荣保两年,知道这位学生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也不敢冒险找他来。
想当初柔则想要退婚的时候,自己这个做阿玛的也曾劝过女儿少年人心性不定,但有天赋的人可遇不可求,不妨再想一想。
奈何自打宜修嫁进四阿哥为侧福晋后,多罗格格和柔则母女两便看不上富察氏了,铆足了劲儿要嫁回爱新觉罗家。
费扬古劝不住,便只能由着母女二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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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富察氏的名字,胤禛不免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感知到探究的目光,李荣保也回望了过来,轻轻一笑道:“富察·李荣保见过四阿哥,听闻阿哥不擅骑射,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阿哥害怕,便躲在在下身后,在下一定会保护好阿哥的。”
胤禛回答道:“既然刀剑无眼,富察将军难道能保护好所有士兵不受伤害,若无如此本事,身为将领还是好好动动脑子,想想如何将伤亡降到最低。”
说罢,不再看向李荣保冲着费扬古道:“开始吧,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
几日后,费扬古率众人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