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徐福之事,你爱信不信,再过片刻,便是天狗食曰,至阴至暗之时!破除四相封印,一举进入天宫的大好时机就在于此。”
妙生横眉冷呵道:“现在,还是先研究怎么打开这银月仙盘吧!”
她抬眼看了一眼天色,沉声道:“这银月仙盘关系重大。若是天狗食日之时,我们还不能解开这仙盘,只怕是寻不到太一之轮的。你说是不是啊,陆玄小友,哦,不对,或者该称呼您为徐福仙人转世呢!”
她一边说,一边笑语盈盈地看向陆玄。
赤明呆了一下,心里突地一惊,又是一愣,一头雾水道:“好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他好端端的,怎么和徐福联系起来了。
他还在那震惊荒木神君竟然就是徐福来着,怎么就突然牵扯到自己了。
虽然他和荒木神君有所联系,但马马虎虎说起来,也只不过是继承了荒木神君一部分修行道统,怎么会是徐福转世呢。
“说什么?自然是说的你呀,徐福大仙转世!”妙生一副大灰狼见到小白兔的样子,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她笑语吟吟道:“若不然,我们为何会指引你这个区区小鬼头,来到这天宫之前么,我亲爱的弟弟!”
“徐福转世!”须佐目光陡然间变得狠厉起来,喘着粗气,凶神恶煞地盯着赤明,嘶哑着嗓子,就像是两块粗铁磨砺而出的噪音,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阴沉沉道:“你是徐福转世?”
他双手结印,一时之间,天宫之中阴云密布,雷霆滚滚,显然,若赤明真是徐福转世,须佐拼着被天宫封印重伤,也要除了这心腹大患。
赤明皱了皱眉头,一脸无辜的表情,两手一摊,无奈道:“喂喂喂,你这个臭女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怎么是徐福转世了。”
他转身看向白狐仙人,求助道:“白狐仙人,这臭女人说得什么?怎么好端端的给我安了个新身份,我怎么成了徐福转世了?”
白狐仙人盯着赤明看了一会,微微摇头,断然道:“他不是。”
妙生冷哼一声,不满道:“好姐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偏帮这小鬼么?莫非,你不想救娘娘了!”
须佐也阴沉着嗓音威胁到:“杨玉儿,玉藻前,这小鬼究竟是不是徐福转世莫要忘了,我和徐福可是有洗不尽的血海深仇呢!本尊宁杀过,不放过!”
他一边说,一边目光不善地看向白狐仙人。
“我以玉真仙人的名义发誓,他肯定不是徐福。徐福是在我眼前魂飞魄散,烟消云散的。”
白狐仙人眼中露出一丝怜悯,天地不仁,大道无情,便是徐福这等号称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金丹仙人,一步踏错就是生死难关,万劫不复。
真可谓仙路难,仙路难,几多歧路,无穷险阻。
须佐目光一缓,却仍是语气冰冷冷道:“我固然愿意相信玉真仙子在你心中的地位,但此事事关重大,空口无凭,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
白狐仙人右手单手结印,左手一指须佐手里的古朴铜镜,说道:“你用八咫境照一下他就能验证我的说法。”
说完,白狐仙人看向赤明,将手中扶桑神树枝递了过去,柔声说道:“陆玄,那八咫镜乃上古仙人法宝,其照射而出的神光能消融人的灵魂。”
她说着,瞥了一眼须佐,故意大声道:“你且放心拿着这大日金枝,就让他用八咫境照一下,这大日金枝会护住你的元神魂魄,自会保护你的周全,不受八咫境神光的侵蚀。”
赤明略一思索,接过大日金枝,爽朗一笑道:“白狐仙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照一照也无妨。”
那小小一截树枝,入手之后,却是沉甸甸,火热热的,有一股灼热之感,便如炎炎大口照射在身上一般。
须佐一脸憎恶地祭起古朴铜镜,目光中却露出肉痛的神情。
这方古朴铜镜,每用一次,便须得折损破旧几分。
千百年来,正是靠着这方铜镜,他才能在天宫的天雷地火中勉力支撑。
但眼下,以它的损耗程度来看,这方铜镜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这也是为何须佐慌不择路也要逃出生天的原因所在。
若是还不能出去,只怕再过几年,他就要被天宫中的刑罚搞得骨肉消融,化作灰灰了。
但徐福不得不杀!
须佐狠狠盯了一眼赤明,深吸一口气,将那镜子朝赤明一照,嘴里念叨了几句。
便见一道金光从镜面中直射而出,拖曳着灿烂的光尾,身后就像是有十颗太阳跟随一般,向着赤明身子上下扫了一番。
赤明被这金光照的心神一荡,差点晕了过去,心知这方铜镜不可小觑,连忙架起大日金枝,抵御住这道金光。
那大日金枝则显现一圈金红色的清光,将赤明护住了。
他看得分明,那镜面上的蛛丝裂纹,又大了几分。
妙生则玩味地看着赤明,嘴角上扬,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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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赤明,则脸色一变,惊讶地看向白狐仙人,刚要说什么,被白狐仙人狠狠瞪了一眼,只能叹了口气,不敢再说什么。
“他的确不是。”须佐肉疼地收了古朴铜镜,冷着脸道。
这八咫镜又名钦天神鉴,能明辨虚实,鉴定真假,翳见前世,洞悉本源,一切伪装在它照射之下都无所遁形,一切真实都能在它镜子中一览无余。
在八咫镜的照射下,须佐明明白白感受得到,陆玄和徐福的神魂气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不过,也大有牵连!”须佐面相不善,作势就要出手杀人。
只因赤明身上有一缕神魂残念,让须佐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