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消骨。”团藏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冷漠道:“木叶的民众也一样愚昧!这是人的天性,一个个体,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他们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
大蛇丸鼓掌赞道:“所以,当旗木佐云被你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大家就会忘记他的功劳。三代火影会因为担心他的儿子而乱了方寸,下意识选择置身事外。忍者几大家族也对旗木佐云这个代表平民忍者利益的家伙积累了诸多不满。”
团藏冷冷接道:“所以,旗木佐云的死亡就由不得他自己决定,诘难一起,他不得不死,非死不可!”
众口所责,虽坚如铁石之物,亦告熔化;毁谤不止,令人难以生存,而遭毁灭。
流言蜚语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众口一词,积非成是;流言可畏,颠倒是非。
通过舆论压力,置人于死地,杀人于无形,。
只因民众,虽然总想着追求公平正义,道德仁义,但在有预谋的舆论指引下,脑子一热的民众,往往会因为信息差的原因,偏离了本心,转而偏向野心家希望他们的方向,
“而且,三代目火影老当益壮,威名不坠,你们三个家伙实力如日中天,名扬忍界,新生代的忍者层出不穷,后继有人。大部分人也不在乎一个旗木佐云。”团藏笑了笑,眼神里说不出的残忍,似乎已经看到旗木佐云切腹的场景,血淋了一地。
他越说越得意,就像是屠夫在谈论着一条待宰的羔羊。
这种暗中操控一切的快感,简直让他舒服地快要呻吟起来!
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些老朽的身子,此时此刻,重新焕发了新的生机,激扬着年轻的活力。
团藏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权力带来的快感和激情,就这样简简单单杀了一名名震忍界、实力超绝的忍者,这种成就感,简直能让他年轻十岁,不,是年轻二十岁!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他真正通过千手柱间的细胞降服写轮眼的时候。
就算日斩你是火影又如何,木叶终究要按照他团藏的意志前行!
大蛇丸静静地凝视着团藏,过了很久,才缓缓道:“而你,只不过简简单单招了一个贪婪的人负责档案纪录,又轻轻松松用赌博勾引他入局,让他欠下一屁股债!”
“当一个欠了高利贷很多钱的人,无意间看到了一份标明绝密的文件,又恰巧结实了一个花边报社的记者,那么,有关旗木佐云的绝密任务纪录,就轻而易举被大众知道了。除了你之外,任何经手的人,都不会知道,他们不过是一桩杀人阴谋的道具。”
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不光是自己的父母妻儿,就算是他的屁股,如果能值几两银子,他都愿意卖,更不要说是与自己无关的文件了。
团藏淡淡道:“老夫一直很谨慎,游走在黑暗多年,老夫早就明白一个最浅显不过的道理,那就是任何一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大蛇丸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他眯起了眼睛,用一种小心审视的目光看向团藏,说道:“但你却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团藏道:“不错!”
大蛇丸道:“为什么?”
团藏瞟了一眼大蛇丸,忽然叹了口气,道:“我这辈子,一直不服日斩,却不得不承认,我终究还是在两件事上输给了他。”
一件自然是猿飞日斩当上了火影三代目。
那另外一件呢?
团藏叹息道:“老夫忙于暗部与根的组建,却连一个衣钵传人都没有。就算有,也比不得你们传说中的三忍。日斩教的一手好徒弟啊!”
大蛇丸眼睛里带着种诡谲的笑意,这些赞扬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垃圾,不,是垃圾都不如,更不用说它是从团藏这个老狐狸嘴里说出来的。
团藏叹息着,苦笑道:“我老了!看着你们三人由一个个的小孩成长到一名名出色的忍者,我当然会为木叶开心,但这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已经老了,木叶的未来,终究在你这个年轻人手上。”
说到这个“你”字,团藏重重加大了音量。
大蛇丸玩味地看着团藏,点了点头,笑道:“师叔和师父两人可是正值壮年,一点都不老。木叶还要多多倚仗你们才是。”
他心里却冷哼一声,不满地想到:“原来,我才是杀鸡儆猴里的那只猴儿!”
有关第四代火影继承人的选择,平民忍者虽然支持木叶白牙旗木佐云,但其实,最佳人选,整个木叶忍村上下,一致认为,唯有木叶村的公主,万家生佛的医疗忍术创始人,纲手姬最为合适!
正所谓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乳不巨何以聚人心,呃,不对。
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