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凌云嘴中呢喃着这个若字。

与此同时，曲声响起，一股悲凉之意席卷整个洞天，琴声、笛声似乎具有魔力一般，将众人带入到一片无尽落寞之地，只剩荒凉与黑暗，黑暗中又隐隐约约出现一道曙光，让人向往......

凌云仿若轮回，自己一路走来，一次次死里逃生，第一次去到仙界的时候更是得罪两大仙帝，被逼的自爆识海，差点神魂聚散，若不是吞噬之主将自己的身躯与残魂带回，并且葬入混沌神棺中......

若不是吞噬之主利用两大仙帝的识海和她自己的精血，凌云也不可能复活，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武帝。

若是自己没有踏足修行之路，就无法救回父母并为他们报仇，若是自己实力不够强大，也不可能带着整个世界的生灵离开那已经崩碎的世界......

如若往回想，一切的一切，凌云不敢言“若”。

但凡若字出现，皆因无能为力，若是没有遗憾，何来若字一说？

这个“若”字，承载了太多的希望。不管是人还是神，总有爱而不得和无能无力之事......

当胡媚儿完成演奏，音乐停止的时候，在场所有人似乎还不愿脱离自己的意境之中，更有年长着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谁能没有遗憾呢......”凌云回想起自己曾经无论在梦境还是轮回中看到的画面，有些已经发生，有些也许是预兆，若是当真是命中注定......

“目之所及，皆是会议。心之所想，皆是过往。眼之所看，皆是遗憾，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芸芸众生，若有若无，皆有七情六欲。

凌云收回思绪，见陆大师还沉浸其中，不忍叫醒他，于是端起桌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胡媚儿也从舞台上飞至看台旁。

看客们纷纷给出赞赏，“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短短一首曲子，却道尽了修真者的一生。普通人短短几十年，遗憾都何其多，更何况对于这些修炼千年万年的仙人们......

这些人不忍离场，更多的是意犹未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