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才抓的。”
周莚继续顽抗,
说道,
“我刚才一激动,
伤口又开了。”
卫展点了点头,
说道,
“勉强说得过去,
不过,
应该是五道划痕,
你这手背上怎么只有四道,
而且还是右手抓的?
但验尸官那里,
是左手里有血皮。”
周莚这时候彻底不知道再怎么说了,
连司马睿都看出来了,
说道,
“右卫率,
你在给谁顶罪,
从实招来。
右将军,
还有你,
要瞒孤到什么时候?”
周札捅了捅身边的周莚,
说道,
“没办法,
你尽力了,
和大王实话实说吧,
要是大王怪罪,
罪过叔父来担。”
周莚点了点头,
不再硬挺,
说道,
“大王英明,
卫大理明察,
臣确是带人领罪,
但叔父玘眼下就这一个儿子了,
家父堂下还有五个儿子哪,
臣便是死了,
家父也不会绝嗣,
但阿彝要是伏法,
叔父玘的香火就断了。
还请大王怜悯,
准臣代堂弟受刑。”
司马睿眉头一皱,
说道,
“胡闹,
你们叔侄把这朝堂当什么了?
当满朝文武都看不见听不到吗?
你们的罪过,
孤一会再问,
既然问出了原凶,
就把周彝带到殿上来吧,
孤倒要问问,
他是怎么狠心弑兄的。”
司马睿说这话的时候,
眼睛又捎带了一下司马冲,
司马冲吓得脖子一缩,
看来司马裒的事情,
是他理解错了。
可能晋王的意思,
就是让司马裒主动辞掉爵位,
不是要他的命。
司马睿说完这话,
殿上的乌程公和羊都被抬了下去。
在等待周彝到殿的间隙里,
司马睿和身旁一直没有出声,
默默支持自己的西阳王和王导聊起了天,
说道,
“茂弘,
孤刚才讲了那么多,
你怎么也不帮孤说两句,
你是不是想渴死孤?”
王导笑了笑,
说道,
“大王英明万里,
断案如神,
我等群臣只需垂拱听训,
跟着大王的步子走,
天下自然就治理好了。”
司马睿摆了摆手,
说道,
“茂弘,
你我可不是寻常君臣,
怎么还说这种话。
我看你刚才边想边乐,
定然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说出来让大家也开心开心嘛。”
王导点了点头,
说道,
“臣最近修了个西园,
大王知道吧?”
司马睿也点了点头,
说道,
“这倒是听阿绍说起过,
你这可不够交情,
你都请阿绍了,
也不请我?”
王导摆了摆手,
说道,
“这不是大王一向节俭,
连郑夫人身上都没有许多文彩,
世将给母亲修得房子好了一些,
大王都伤心难过,
臣怕大王见到臣的西园,
治臣的奢靡之罪。”
王导说话的时候,
一直是笑着的,
丝毫没有怕被治罪的样子。
司马睿也笑了笑,
说道,
“古有萧相国为民请苑,
现在茂弘这也是为了接纳贤才,
建造的西园嘛。
是为公,
还是为私。
我还是分得清的。”
司马睿也懂这是王导奢靡自污的法子,
否则就他那个吃剩梨的抠搜样子,
修个亭子都得犹豫好久。
王导拱手表示感谢,
说道,
“大王英明,
臣这也是和太子中庶子温太真学的,
他在花船上宴请宾客,
让好多刚刚渡江的北方名士,
体会到了大王的求贤如渴。
臣虽愚钝,
也不敢辜负大王的厚望,
只好奋起直追。
太真,
实在对不住了,
这下要抢了你的生意了。”
温峤一愣,
他有些不明白,
王导,
那是什么人物?
他家的门槛高得都爬不进去,
还需要和自己一样,
用宴会来结交关系?
旋即,
温峤聪明的脑袋就想明白了,
不愧是王导,
既是告诫自己,
最近东宫那边动静太大了,
该收敛收敛,
同时又是暗示,
以后东宫有什么私人宴会,
大可不必到那些引人注意的地方去,
他专门安排了个西园,
就供太子使用。
这里还藏着一层意思,
是在向晋王示好,
表示自己准备大隐于朝,
不会干预晋王的施政。
温峤想明白了这些后,
说道,
“骠骑将军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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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那都是瞎胡闹,
就靠着樗蒲出千赚些零用钱,
要是大人不嫌弃,
下官下了朝会,
就想去见识见识。”
王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