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周子涛的思索,白简就悠闲很多,他坐在一把椅子上,薄背靠着椅子,脸上看不出一点焦急,深褐色的眼眸轻轻闭上。
要不是还有呼吸,周子涛还以为旁边已经没人了。
他一转头就看到睡觉的白简。这都能睡着,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心大还是无所谓了。
周子涛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白简,我们好像被困住了,门和窗户都打不开,我们该怎么办?”
回答他的并不是白简,而是带着一些自信的男人的声音,“你就放心吧,周南昌的办公室已经放上了污蔑他贪污受贿的证据,只要我明天打电话让警察过去,周南昌肯定是会被抓的。他的地位一升再升,对我们非常不利,如果不采取措施,他迟早会压我们一头。”
“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到时候也是有那两个学生挡着。”
“不听话?有保送套着,他们是不会供出我们的,而且你别忘了我们还有...”
“就这样,挂了。”周南昌你可不要怪我心狠,凭什么这么多校长里只有你平步青云,轻轻松松就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位置,而我却要在泥地里苦苦挣扎。
那个位置只有我能坐,谁要是坐在那,我就要把谁拽下来,直到...我坐上去。
周子涛顿时按耐不住,冲到门前使劲摇门,而门外的男人也察觉到器材室的不对劲,木质门剧烈晃动着,男人意识到里面可能有人,他当机立断。不好,快跑。
白简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向周子涛,周子涛还在捶门。什么贪污受贿的资料,什么警察,他们是要对我爷爷不利,我要想办法出去告诉我爷爷。
然而,尽管周子涛使出浑身解数,用他那已经因为不断捶打而变得淤青的双手拼命地砸着眼前这扇木质门,但它却始终没有被打开。
每一次的撞击,都会引发一阵沉闷的回响,仿佛在嘲笑周子涛的徒劳无功。
周子涛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焦急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毫无反应的门,心中不停地思索。到底该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