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心中的侥幸彻底消失,强打精神告辞去履行职责。
夏荷送了他出去,不解地问:“夫人,人类的感情好复杂哦。我也不懂黎深为何在碰到妻子出轨时能冷静洗衣裳。”
李雨微笑笑,“有些人直来直去,有些人能隐忍。直来直去的人有事当场发作了,后果可能没太严重。越是隐忍的人,憋得越久,仇恨就越深。”
夏荷摇摇头,“幸好我只是纸片人,无需掺和如此复杂的情感。”
接着,她把第三位等待算卦的客人请了进来。
来人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气质干净而儒雅。
在茶室坐下后,他开口道:“大师,我叫蓝子轩,去年看到西北号召读书人前来落户,我便独自一人来了。”
对于响应苏北辰号召前来的第一批读书人她是有好感的,给他递了一杯茶,让他慢慢说。
蓝子轩讲,他自小身体不太好,被大夫和大师断言活不过十八岁的。
家里人也相信这一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弟弟身上,他从小是个小透明。
不过家里条件尚可,除了缺乏关爱,他也没受什么苦,一心读书。
直到去年他十七岁,发现他爹悄悄准备了一口棺材,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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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苦闷时,看到了大西北招聘夫子的通告,便给家里留了书信,独自背着行囊上路,希望在死之前见见世面。
然而,十八岁的生辰过去了两个月了,自己不但没有死,身体情况也越来越好了。
最近,书院的同僚想将妹妹介绍给他,那个姑娘经常来书院给兄长送吃食,他是见过的,经同僚提起,他发现自己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