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琴和张素馨在一起恰这大瓜,恰得不亦乐乎。而路安之则带着纤纤去别墅外面玩了一圈。
这别墅小区也大得很,整体别有意趣,小区内的公园里还有许多小朋友玩的设施,木马、跷跷板、滑梯、小索道、秋千之类应有尽有,纤纤一看见就两眼冒光,说:“哎呀,游乐场!”然后转头对路安之说,“爸爸,小区里有游乐场!”
路安之道:“这是公园。”
纤纤点点头说:“嗯嗯,公园游乐场!”
路安之:“……”
他也懒得纠正这小家伙了,她说游乐场就游乐场吧。反正对小家伙来说,这里也确实是有游乐场的功能。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纤纤说的也没问题。
这时游乐场里并没有什么人,路安之就陪着纤纤,任由纤纤一个人在这“公园游乐场”里玩耍起来。
小家伙已经不小了,完全能一个人玩得了。她自己玩得高兴,也不需要路安之做什么。路安之只要看着她,别让她摔倒了、或者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就是了。
路安之坐在公园里的摇摇木马上,跟着木马一晃一晃,看着小家伙玩滑梯、然后去荡秋千,荡了会儿秋千,又去玩滑梯。
这小丫头现在玩滑梯也不安分了,老是不从楼梯上去,从滑梯上滑下来以后,非要用两只小手撑着滑梯两边的挡板扶手,从滑梯的滑道上往上去爬。
路安之劝过纤纤一两回,却毫无效果,只好由着这小家伙了。
他坐在木马上摇啊摇,看到纤纤“哼哧哼哧”地逆上滑道,虽然吃力,但是还有效果,能一点一点地上去。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重重的壳裹着轻轻的仰望……”
他不知不觉想起了这首歌,就轻声哼唱起来。
纤纤用了好半天劲,终于爬上了滑道,然后当即转身,又滑了下来。她听到路安之的哼唱,不由过来问:“爸爸在唱什么?”
路安之笑道:“爸爸在唱《瓜牛》。”
纤纤问:“什么是刮牛啊?”
路安之道:“就是《蜗牛》。”
纤纤奇怪地问:“蜗牛纤纤知道,就是背上有壳的虫虫,一圈一圈、黏黏的……可是爸爸为什么要说瓜牛呢?”
路安之听着纤纤的话,有些惊讶。没想到纤纤表达她的想法,竟然已经能表达得这么准确了。虽然她话里还是不自觉地省略了好多必要的内容,比如什么部位一圈一圈、什么部位又黏黏的之类,但总之,小家伙的思路已经很清晰了。
这个小丫头,还总是时不时给自己来个惊喜啊。
路安之笑道:“因为有人喜欢这样说啊。”
“好吧。”
纤纤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并没有再问什么。
这小家伙还给了路安之另一个惊喜——她只听路安之唱了一遍,竟然就学会了这首歌怎么唱。
虽然只有半句,但神奇的是,这唱出来的几个字,竟然都在调上了。
“一步一步……爬……”
“一步一步……爬……”
小家伙似乎很喜欢这首歌,往家里走的时候,一遍一遍地唱着这几个字。
回到家以后,她还特地跑到张素馨面前,叫了声“妈妈”,然后唱:“一步一步……爬……”
然后又转而面对宋晓琴,叫了声姐姐,又唱:“一步一步……爬……”
张素馨和宋晓琴不明就里,宋晓琴瞪了路安之一眼,道:“是不是你教纤纤的?让这小家伙叫我们爬?”
“噗嗤……”
张素馨和路安之都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宋晓琴竟然会联想得这么离谱。
纤纤也跟着“嘿嘿”地笑,然后说:“这是爸爸教我的歌!歌名叫《瓜牛》!”
“什么东西?!”
宋晓琴一时没能理解。
路安之这才解释道:“是《蜗牛》。我忘了在哪里听说过一种方言,把蜗牛叫成瓜牛,就随便说了一下,没想到纤纤记住了。”
这个世界的东南岛屿,没有经历前世一样的波折,是国内的一个省。因此那里甜腻又魔性的方言,并没有发展成型。路安之随口开玩笑说出的词,却也没了发源地,只能这样子解释了。
“乱教孩子!”
张素馨白了路安之一眼。
而宋晓琴却道:“所以……你又写了一首歌?!是什么歌?儿歌还是什么?”说到这里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补充道,“如果是情歌你就算了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