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张素馨坐在那里并没有动，甚至安全带都没有解开。

她还在等着自己么？

搞不明白……

路安之决定放弃思考。他整个身体都朝着视线所向侧转了过去，微微前倾。

扶手盒阻隔着他和张素馨的身体，但前倾的身体却靠近了张素馨。路安之觉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张素馨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还有张素馨的温度。

张素馨没有看路安之，仿佛是忽视了路安之似的，依旧坐得端端正正，目视着前方。

但她越发颤抖的睫毛，以及晶莹闪动的眸子，却在提醒着路安之，她对路安之的动作并不是毫无反应。

她是在紧张。

可是她没有躲。

路安之鼓足了勇气，身体越发前倾。

宽敞的车子宽敞的中控扶手盒一瞬间成了他的阻碍，一瞬间他忽然后悔自己不该买这辆车，买个便宜车的话，扶手盒简简单单甚至没有，就不会成了这样的障碍了。

他一手扶着储物箱，把身体别扭地转过去，侧转的脸已经离张素馨很近了，挡住了张素馨的视线。

张素馨的目光终于不得不落在路安之脸上。路安之直视着她的目光，看到那晶莹的眸子里一瞬间的慌乱。

他听到了张素馨的呼吸声，那呼吸细微而急促，和张素馨的眸子一样慌乱。

但是张素馨并没有再说“不要”，也没有躲。

路安之将唇轻轻地贴在了张素馨的唇上。

柔软，温暖。

还有一点口红香。

自己刚刚是不是该换个说法来问，问她自己能不能吃她的口红？

路安之心里突然生起这样的念头。

……

什么时候了，还瞎想这些？！

他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驱离了自己的脑海，感受着张素馨紧绷的神经，又忍不住去思考：

自己是不是该更进一步呢？

……

为什么要思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