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苦着脸,实在是犯恶心。
武晓松这时突然大喊一声:“给洒家来十斤红烧肉!”
女孩子里们立马咿咿呀呀地埋怨起来。
“唉,年轻人,真幼稚。”江森轻叹着,转头对宋大江道,“明哥,你猜今天中午有什么菜?猪斜方肌还是猪背阔肌?”
宋大江忽然面色铁青,转过头来就一张嘴,“呕~~”
……
“江森,你今天身上什么味儿啊?”中午饭点,江森先把宋大江送回寝室,才独自来到二号食堂二楼包间,刚一坐下来,鼻子很灵的陶润吉就闻到了气味。
他记错了江森的课表,还以为江森是一整个早上没课,就没有跟过来。
但幸好没跟来,不然难保不和宋大江一个下场……
“尸体味加福尔马林,早上解剖课。”江森淡淡说着,夹起一块肥肥腻腻的红烧肉就往嘴里塞。老苗几个人微微皱眉,忽然间,觉得没了胃口。
这一天中午,森之队除了老外教练约金斯外,大家都没怎么吃好。
更令人无语的是,午饭后国际反兴奋剂的验尿官又来了,宋大江因为中午没吃,参照组的工作只能由同样整天陪着江森的陶润吉顶替上。申医实验室取样后,标记为c3。
感觉再有下一位的话,就很容易被人误认为他们是在搞恐怖活动了。
宋大江午饭没吃,下午两节《中医史》也听得昏昏沉沉,江森让陶润吉去给他买了点面包,顺带自己也多吃两口,垫吧垫吧。但等到课后,就顾不上了宋大江了。下午放学后,江森就被老苗喊去练跨栏,另一个老外教练约金斯过来瞧了两眼就走,工资就跟白拿一样。
由于下课时间早,江森今天也总算有了点运动员的样子,一气儿从下午三点练到天黑,晚饭时胃口大开,光是米饭就吃了半斤,晚饭后稍微休息一阵,又在满屋子体育生的注视下,加练了40分钟的力量,才总算回到寝室。
进屋的时候,宋大江的状态已经稍好一些了。
屋子里还留着淡淡的泡面的气味。
宋大江安静地坐在桌前看书,武晓松则不知所踪。
江森坐下来,没说什么,歇息半刻,就麻溜地收拾兔子窝,然后洗澡、洗衣服,时间浪费得不是一般的多。不过也没什么怨言,世界冠军也是人,过日子,总要自己动手做点事的。
等把衣服晾好,江森坐下来,翻开课本,一边抱着兔子rua。脑子里有一副完完整整的人体骨骼图,没宋大江的那么精深和细节满满,但用来应付中医专业的系统解剖学考试,肯定是够用了。因为是叶婉纯给的考试范围,拿一等奖学金的学姐,非常值得信赖。
学习的目标和任务,非常的清晰和功利,就是考试。
屋子里安安静静。
将近一个小时,江森和宋大江犹如两只比谁更能忍的老乌龟,很默契地谁都不说话。
直到八点多快到九点,武晓松推门而入,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
“我草!我们学生会疯了,新生联欢会居然叫我去弹吉他!”
江森和宋大江转头看他一眼,又一声不吭,双双转回头去。
动作整齐划一。
武晓松这个低级的逼没能装上,反倒好像被反弹了一拳,当场就内伤了。为了缓解尴尬,他忙又问江森:“森哥,你要不要也报个名?”
“么空。”
“今年请师大一起办的啊,师大的姑娘过来当外援哟~”
“么空。”江森脸上很无情地回答,心里却不由自主,想起了安安。
她好像好几天都没过来骚扰了吧?
妈的忽然就这么消失掉,还是真挺想念的……
江森贱嗖嗖的,人家送上门倒贴不要,现在跑了又想。
“唉……”
他心里轻轻叹口气,继续背骨头,背着背着,就把姑娘忘了。
所以说,还没毕业的年轻人遇上感情问题,该怎么解决?
正所谓何以解忧,唯有好好读书。
妈的兜里头鸡毛钱都没有,谈个瘠薄恋爱?
当然了,已经谈上的除外……
江森的周二,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
晚上十点不到,就早早躺下睡了。
不管武晓松拿着吉他,坐在阳台上弹琴装逼,更不会叫宋大江别整天熬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不影响到江森,江森才懒得去管他们……
次日周三,江森照例早起码字,早早出门。
早上三节基础编程课,内容极多,老师讲得又快又急,听得江森简直头大。
实际上这东西对江森个人而言,几乎没任何意义。
但作为通识教育的一部分,该学的东西,肯定还是半节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