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了药给沈安安快速清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包扎好后,他走到了傅晋深面前。
“最近腿怎么样?还是不愿意让我治吗?”
“我没事。”傅晋深冷言道。
“晋深,你真的打算一辈子这样吗?”闻言不悦道。
“再说。”
“你爸爸的死不是你的错,你到底要惩罚自己多久?”
“……”
傅晋深不言,揉了揉眉间,脑海里全是父亲被炸成粉碎前的画面。
床上,沈安安吸了氧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但是她总能听到叽里呱啦的声音。
什么治腿,什么惩罚……
好吵。
她猛地睁开眼睛,干咳了几声,本能的看向了傅晋深。
“老公,我好渴……”
“老公,我的嗓子……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刚才怼人的时候太用力了,现在嗓子彻底废了。
这声音和濒临毒哑没区别了。
沈安安揉嗓子的时候,傅晋深递了一杯水给她,她伸手去接,手心刚碰到杯子,疼得钻心。
“老公,我的手……”
“老公,我以后不会一直这样吧?我不要变小哑巴。”
“老公,你救救我!”
傅晋深眯眸:“哑成这样都这么吵,干脆毒哑你算了。喝水。”
沈安安立马卖乖:“好的,老公。可我手受伤了,要不你喂我吧?”
傅晋深拿起杯子递到她唇边:“你很烦。”
沈安安撇嘴,乖乖的喝水。
闻言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快不认识傅晋深了。
上一次,傅晋深说话这么有温度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
自从车祸后,闻言和几个好友轮番陪他,整整半年才听他说了一句话。
后来,他说话就像是机器冰冷的回答,再也没有和朋友正常聊过天。
而眼前……
沈安安看似不占上风,但她似乎很懂怎么摸顺傅晋深的性子。
真是个有趣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