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郎,我前些时日的折子里,以对父皇讲明江都胡家之恶,也说了此案应由三司会审,我不再插手。刑部应也有折子上奏,想来给胡家定何罪名,朝中应以有定论。又因此案牵涉太大,说不定朝中各派势力正在用权力搏弈,如果想要尽快定案,可能很难。”
“公主,我以表明态度,为了你和三皇子的兄妹关系,我是不会在追究的。”杨勉说到这里,又想了想,露出一副贪财的样子说道:“公主,胡家的刑责可以不追究,但经济补偿是不能少的,为了你和文姬这些天来的辛苦,也得要那胡家出一大盆血才行。”
世瑶公主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杨郎,三哥此次千里赴江都,给我送了一条蓝色玛瑙玉佩。这蓝色玛瑙玉佩,说它价值连城,那有些夸张了,但在我炎朝能用得起的人,大概也就双手之数,你说这礼物贵不贵重?”
“哇,这么贵重?公主,要不我们把这玉佩卖了,找一个世外桃园过一辈子,远离权力,远离勾心斗角?……可好?”
“你这个傻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样的道理你都不懂?这天下哪有世外桃源?”世瑶公主被杨勉一打岔,口气也轻松了许多:“杨郎,三哥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姑且不说。……后面他又说道:那胡家有从龙之功,为炎朝做了莫大的贡献。这次的事件是胡家对不起你,如今你也好了,也如你所说一般,要胡家破财免灾。……杨郎,三哥送我玛瑙玉佩、胡家有从龙之功、现在还为你破财免灾,这三样放在一起,前两样我是欣慰的,可后一样,我坚决是不答应的,你可知为何?”
“为何?”
杨勉有些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三皇子厉害啊:出手就是玛瑙玉佩;还有那胡家的从龙之功;再上自己也好了;还要胡家为自己破财免灾,这几样加在一起,是个人都会答应嘛,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啊!看来自己要胡家放一盆血太小气,而是应该要胡家放一缸才对得起自己啊!
“杨郎,三哥所说的前面两样,我都认可。而后一样,说什么“你现在也好了,就可以破财免灾了”,这句话,我是最反感的。如果他不说这些话,你又不追究胡家,那么我可以上折给胡家求情,但他如今这样说了,那这个折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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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勉听到这里,如果还不理解世瑶公主话里的意思,那他真是白活两世了。他此时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情到深处,哪里还顾的上那些在远处斜眼偷窥的世俗眼光。当既不管不顾的把世瑶公主抱了过来,用他那拱嘴在世瑶公主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在那张娇嫩的脸上“啵”了一口,松开嘴后说道:“公主,我杨勉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垂青,今生是无以为报了,只能期待来世,还作你的丈夫!”
“杨郎,我也期待来世再做你的妻子!”世瑶公主,已羞红了面颊,也是动情的回应着。只是她是女子,又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哪能让他久抱,忙羞红着脸把他给推开了。
虽然被世瑶公主给推开了,他还是本着: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的原则。用手紧紧的握住世瑶公主因长年战阵厮杀而显得比普通女人略大的手不放,世瑶公主也用力的想要挣脱,可终是敌不过紧握着她的那只手,最终也只能由着旁边这个坏人了。
杨勉心里想世瑶公主对他的好,世瑶公主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觉得这事当到此为止,如果再闹下去,会搞得朝堂不宁,他心里也不安:“公主,因我这次的事,京城里有些人以是人心惶惶的。也如你三哥所说,那胡家有从龙之功,并且你也说了:当初在胡府找到我时,那胡家对我还是很好的,寻医问药,所用药村也是最好的,……公主,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但我真的不愿意这件闹的太大了!”
世瑶公主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心地纯良的男人,别人差点都害死你了,你倒可好:那些大道理给你一说、人家在对你有点好、破财免灾这事再给你一许,你还帮凶手求情了!……这个傻子。
“杨郎,父皇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是把关于这次事件的折子留中不发?三哥小聪明是有,但他今天舍得送我玛瑙玉佩、还有他说出的那些话。这都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这后面所牵涉的问题可能很复杂。哎……杨郎,抛开这些事不说,三哥今天说的第三件事,太令我愤怒,也因此决不再插手,你也不要在劝我。……这件事还是由父皇决断吧!”
世瑶公主说完,把那被杨勉紧握的手,很是随意的甩了甩,斜着脸盯着他那蹙着眉头的脸,世瑶公主明白他现在心里纠结什么:“杨郎,不要多想了,我与三哥自小以来,都没有多少感情,今天的喜笑颜开,大家何尝又不是在做戏呢?我给他面子,其实是给大哥,——当今太子的面子。你不要因为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而有心里负担、更不要因这事,就认为是你引起的我们兄妹不和,这些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并且你才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
既然世瑶公主都如此说了,杨勉自知说再多也是无用,她的性格好像有些刚愎自用啊!这种性格应该是她生活环境所造成的,一个独立领军的女将军,如果没有这样强势的性格,怕是压不住那些骄兵悍将的。当然,这个性格就不适合于家庭了,家庭当是温馨的,大事开大会,小事开小会,无事就在床上研究开会。……哦,想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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