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这等武将眼中看来,所谓的结盟和谈,势必要予以对方威慑,在诚意与实力之间,对方定然是要同时看到领会,方才能够有这般心思。
“主公,我等若是——”
张任见状,瞧见周遭文武都不太能耐得下性子,当即就欲再行开口,谆谆相劝。
只是此刻高坐于前台楠木官椅之上的刘璋,却倏尔间抬起手来,拦住了张任道:“公义勿需再多言,此番子乔先生与诸将所意,本公也已颇为认可。要知晓,一旦让孟获瞧出我等有示弱忍耐之意,他必定会得寸进尺,再行相挟。”
“高将军、费将军,本公命你二人,领吾此番所率之三千东州士卒,整军待发,前往建宁城垣之前,列阵以待!”
刘璋继而视线微垂,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不由得凛然看向台下一侧,高沛与费观二将,沉声开口吩咐道。
“报!主公,不好了!”
就在二将即刻准备抱拳领命,折身下去部署之时,县衙大门外侧,一道急切匆忙的呼唤声音,却有些喑哑般仓促及近传来。
紧接着堂中众人纷纷回首望去,果是见到一名随行哨骑,此刻正快步疾跑入内,及至殿内堂下,便单膝跪拜,有些气喘吁吁地容禀开口道:“不好了,主公。味县、味县城墙之外的各处通道,已然、已然为敌军之人马,所重重包围了!”
“什么?可是打的孟获旗号么,来了多少南蛮兵士?”
在刘璋闻言面色阴沉之间,下方一侧别驾张松已然是率先开口,看向那名哨骑,肃然问及道。
“不、不是,来犯敌军旌旗之上,所书乃一‘赵’字,而且看他们之军容配甲,应该是、是国仕的军队。”
“赵……是赵云!”边上张任闻听哨骑喘息答复之声落下,当即眉宇微凝,继而朗声狠厉言道:“此前他便携军一路随我等入得南中,今番想来是看出了我等结盟之不顺,终于是忍耐不住,意图动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