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公输拓向辛于鄢询问对策,辛于鄢却一点也不担忧,反而欣喜道:“如今‘赤嵬军’人数四千,要养起这四千人的军队,那么其所管辖的地域,最少的人口数也得是十万,才能保证军力充足,百姓的负担也不会太重。
我计算过,以我们目前的财力和物力,足以支撑这五万人至少半年的时间。
如果用这五万民众开垦荒地,到明年春天就可以开始播种谷物,秋天就可以收获粮食。
这其间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想要充实财力,只要我们去想办法,有的是机会。”
辛于鄢一向智计百出,他如此一说,公输拓顿时松了一口气。
又过几日,公输拓正在营帐里忙碌,便听一名士兵来报,有一个名叫班瑜的大夫,从朱国返回乌苏国都城白固城,途经木叶屯,顺道来拜访公输拓。
公输拓忙出了营帐前去迎接。
这日天上飘然下着小雪,只见那班瑜身穿貂皮风衣,头戴狐皮暖帽,颇有些贵气,这时向公输拓行礼道:“久闻公输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公输拓也抱拳行礼道:“班大人,过奖了,外面天冷,请屋里坐!”
班瑜边走边看,跟随公输拓来到营帐,公输拓道:“下官屋里简陋,招待不周,还望班大人见谅。”
班瑜面色一整道:“将军为乌苏国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住在这样的地方,属实简陋了些,等回到都城,我定要向大王详细禀告。”
公输拓连忙道:“下官行伍出身,一向也不怎么讲究,办公睡觉都在一处,早已习惯了,只要方便就好,倒不觉得如何!
刚才班大人也应该看见了,下官的新房也正在建造呢,建好了就会好很多。”
班瑜顿时摇摇头道:“那些新房作为一般的民居,倒还可以,但是与将军的身份实在不匹配。
将军不嫌弃,我班瑜可看不过去了。
将军贵为县侯,为乌苏国可是立下了赫赫战功,住在如此居所,若是让别国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乌苏国稀里糊涂,赏罚不明,让英才埋没,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一点我定要向大王好好禀报禀报。”
公输拓也只好道:“让班大人操心了。”
班瑜摆摆手,哈哈大笑道:“将军乃国之栋梁,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过了片刻,班瑜又笑眯眯向公输拓道:“敢问将军年方几何呀?”
公输拓愣了愣道:“下官二十有六了。”
班瑜又道:“将军可曾婚配?”
公输拓闻言有些诧异,摇摇头道:“下官十四岁从军,一直四处征战,戎马不休,还未曾婚配。”
班瑜顿时眉开眼笑,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将军也该考虑考虑婚姻大事了,本官斗胆为将军做个媒如何?”
公输拓闻言心下顿时了然,暗道:“原来如此,这班瑜说是来拜访,恐怕就是为了此事而来,且看他如何说?”
于是道:“班大人有此美意,下官受宠若惊,那有劳班大人了,只是下官家世衰落,出身寒微,也不知哪家小姐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