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郎中说您此番的昏厥乃是心病所致,孩儿斗胆相问,不知您有何心病?”刘贤想了想问道。
刘度微微叹了口气:“此事为父本不想叫你知道,可事到如今只得同你讲了。”
“父亲请讲,孩儿定当洗耳恭听。”刘贤连忙说道。
随后刘度便开始为刘贤讲述他这心病的由来:
“贤儿你有所不知,自打刘备军攻城,为父便没睡过一个踏实觉。”
“这几日为父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便全都是那些战死士兵的面孔。”
“为父本不想叫你担心,可我眼下实在是挺不住了!”
“孩子,你说胳膊如何能拧得过大腿啊!”
“就算咱们能守住泉陵,能够如愿将刘备军击退,可这又能如何呢?”
“等回头刘备腾出手来,咱们零陵终究是难逃易主的命运啊!”
“你能数度击退刘备军的进攻,为父甚是欣慰。”
“你有出息、有能耐,为父就算现在死了也能闭上眼了。”
“可这不该建立在螳臂当车的基础之上,孩子你觉得呢?”
刘度说完之后,刘贤的面色很是复杂,沉默半天都没说话。
良久,刘贤低着头问道:“父亲是想叫孩儿献城投降?”
“意气之争对零陵的军民来说毫无用处,若是你觉得为父说的有道理,那便降了吧。”刘度闭着眼睛说道。
“当然,为父先前便已经说过,今后零陵大小事务尽数交由你处置。”刘度接着道。
“这些只是为父的看法和建议,如何定夺你自行决断便是。”刘度不疾不徐的说道。
闻言刘贤无比憋屈的点了点头,刘度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再往下唠就有点不礼貌了。
按照现代的看法,刘度这波纯是道德绑架,当爹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个意思:这仗你再打下去我就得死,但是我就是给你提提意见奥,接不接着打你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