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人家不想听,他也不会勉强就是。
等张仲景走后,刘宏才点头承认道:
“没错,确实是朕让人干的,那何氏跟王甫沆瀣一气,戏耍于朕,朕没杀她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如今疯了也算是咎由自取。”
“况且你如今身为太子,总得名正言顺才是,朕已经重新封你母亲为皇后,棺椁也移到了皇陵。”
刘晋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刘宏表演,说一千道一万,这只不过是拳头大的产物罢了。
悔过,那是个什么坤巴。
刘宏见刘晋面无表情,越说越心虚,越说声音越小,遭了,要完。
气氛一时间异常尴尬,正在刘宏不知所措时,刘辩来了。
刘宏内心一喜,连忙让人把刘辩带进来,好儿子,你来的可太是时候了。
刘辩畏畏缩缩走了进来,脑袋深深垂下:“见过父皇、皇兄,晚宴已经就绪,皇祖母让我来请父皇和皇兄。”
“抬起头来我看看。”刘晋轻咦一声,这小兄弟变化很大啊。
“是……”刘辩沉默几息,然后缓缓抬起来了脑袋。
刘晋眼睛眯了起来,几年不见,刘辩高了些许,也憔悴了不少,最引人注目的是,左边脸颊居然多了一条长长的伤疤,从耳朵蔓延到嘴角,狰狞可怖,算是彻底毁容了。
“怎么回事?”刘晋眉头顿时挑了起来,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刘宏,你个老小子不会这么狠吧。
刘宏差点破防,你那什么眼神,朕有那么差劲吗。
“回皇兄,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倒霉正好磕到一块石头上面。”刘辩抿了抿嘴,轻声回道。
“摔了一跤?”刘晋细细打量刘辩脸上的伤疤,整体呈线性,上深下浅,很明显,这是利器划伤,还他么是自己划的。
自保,刘晋脑海里闪过两个字。
毁容了就代表着与那个位子彻底无缘,代表着彻底没有了威胁。
这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啊。
“你大可不必如此的。”刘晋叹了口气,看把孩子给吓的,我有那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