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急忙上前握住枪杆,出言道:“切莫冲动!”
秦卿不理叶凌,只冷冷望着诸葛策:“若非你连年生出战端,两国相安无事,岂会有今日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的惨状!”
诸葛策叹道:“姑娘所言极是,策有愧于苍生,有愧于将士。只是策受先帝托孤之重,不得不为。”
“哼!”秦卿冷哼一声,语气更为不善:“为了你君臣一诺,便要害死万千生灵?”
诸葛策默然,缓缓道:“不劳姑娘动手,策已尽天命,再无兴师的可能。待策将我汉军将士带回国中,便要去见先帝了。”
此言一出,叶凌眉头紧锁。杨礼更是一步上前,急道:“丞相肩负社稷安危,岂能出此不利之言?”
诸葛策笑了笑,言道:“传令三军,准备撤军!”
杨礼眼中含泪,拱手领命而去。
秦卿虽已将枪放下,立在一边,却仍是对诸葛策满是怒火。若非大汉兴兵,她怎会陷身军营之中?
诸葛策站起身,来在床榻边上,对叶凌道:“躺下来,我替你治疗伤势。”
叶凌依言躺在床上,但见诸葛策周身散出连绵道韵,异象连连。手中白光辉映,竟是儒教浩然之气。
叶凌不禁问道:“丞相竟能身兼儒道两家修为?”
诸葛策笑道:“大道玄妙无穷,你不过初窥门径,日后自会有所了解。平心静气,不要抗拒!”
言罢,诸葛策两手在叶凌周身经络点动,叶凌便觉股股道力透体而入,将他断裂的经脉连接修补,很快便有了成效。
紧接着,诸葛策自桌上的玉瓶里倒出丹药,给叶凌服下。药力化入体内,与道力相辅相成。不多时叶凌便感觉伤势好了大半,骨头尽数恢复,经脉也通了许多,可以自行调动丹田中的道力运转周天。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诸葛策方才慢慢收了道法,却见他汗流如注,眉目间满是疲惫之色。
叶凌吃了许多丹药,此刻正盘坐在榻上,闭目运功,要彻底修复伤势,恢复修为。因此没见到诸葛策的样子。
诸葛策勉强站起身,慢慢走到帅案前坐下,略微休息一会儿,便又提起笔来批阅文书。
秦卿将一切看在眼里,语气缓和许多,道:“久闻诸葛丞相事必躬亲,爱兵如子。凡遇受伤之兵将,尽都亲自施法医治。今日见了,才敢相信。”
诸葛策道:“策受先帝托孤之重,未敢辞劳。只恐他人不如策这般尽心,故而不敢稍有怠慢。”
“所以就把自己搞得要去见你的先帝了?”秦卿迈步向外走:“你家先帝想看的,就是如今的情景吗?”
诸葛策默然,手中的笔不知何时停下:“主公,策错了吗?”
…………
烛光微弱,夜风轻寒。
叶凌自榻上悠然转醒,已经是十日以后。他这次运功疗养,总算是将在圣灵教中所受的伤尽数恢复。
他伸手轻抚木剑,那木剑竟微微颤抖,剑吟声传入心头,似是向叶凌祝贺伤势痊愈。
叶凌站起身,看向四周,却见帐中空荡,并无他物。他急忙走出去,便见得一座空营。
大帐边上,秦卿围着一堆直冒烟的柴堆一筹莫展。她想要煮饭吃,可是却对厨事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