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风清云淡,俯瞰景色绝伦。
叶凌盘膝在地,恢复自身修为。他虽胜了黄铭,但毕竟以自身对抗一方天地之力,消耗不少。
叶凌自从恢复修为以后,虽境界未再提升,但实力却不停增长。还记得衔月阁时,古月洞天受月华洗礼,他如今的道体与神识,便是不灭境修士也不逞多让,故而才敢与黄铭针锋相对。
只不过凌虚境之后,他暂时还不得迈入盈冲境的法门,因此境界难以提升。
他也知道欲速则不达,一切都要看机缘。
与此同时,宁长歌也不闲着。他去将黄铭、刘胥等人的储物道器搜刮了一番,得到不少的灵石、丹药,还有两件玄阶道器,收获不小。
“看来我的好运气还在!”
不知多久以后,叶凌突然睁开眼睛,看向远空,不曾移开视线半分。
紧接着,那目光落处,一阵空间扭曲,竟闪出一个少年,抬头观瞧,但只见这少年:“
云海前,临风前。闲步翩翩傲世间,白衣美少年。
性天然,质天然。一段神思凝玉盘,若君应语仙。”
叶凌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那衔月阁中的无名男子。
这男子亦是认得叶凌,这才现身相见。来到近前,男子对叶凌道:“我还记得你。”
“我也记得你。”
男子看向宁长歌:“我并未见过你。”
宁长歌见叶凌与此人相识,便松了口气,拱手道:“在下宁长歌,不知道兄怎么称呼,出身何宗何门?”
“岄!”男子出言道:“我叫岄!”
“你找到自己的名字了?”叶凌好奇问道,他还记得这男子出世时,一切混沌朦胧,对这世间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哪知岄摇摇头,道:“我去了许多地方,发现世间之物,皆要有名,用字来取,这是人的需要,所以我给自己找了这个字作名。我还记得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山和月。”
一旁的宁长歌喃喃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道祖真言,大概便如是了。”
岄接着道:“这世间很奇妙,我看的到天地秩序,却看不到人世伦常。我看的清天地万物,却看不懂人心思绪。知天难,知人更难。”
叶凌会心一笑:“这么短的时间,你便看到了这许多,看来如今世间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岄摇摇头,道:“无从谈起救与不救,道在,天在,地在,人在。一切皆是,一切皆非。或许这世上本没有道,只有你我而已。”
此言一出,宁长歌眉头紧锁,心中似乎一片混沌。反倒是叶凌出言提醒道:“岄说的是他所想的,你我无需去深究。”
宁长歌这才释然,可背后已经汗流如注,倘若接续岄的话去想,他恐怕要道心种魔,疯癫痴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