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虎婆闻言,这才站起身,往屋里走。
赛大虫叹息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没多多久,便是一阵摔盘子摔碗的声音,打虎婆扯着嗓子大骂:“你这个老废物,连个饭都做不好,还活着干什么,早点死,免得占你儿子寿数!”
街坊四邻听在耳朵里,痛快在心头。这才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当初赛大虫怎么对瑞莲的,大家伙心中有数。这一回,无人同情她,尽是拍手称快。
晚上躺在床上,这打虎婆越想,气就越不顺,便对李孝道:“我可告诉你,老太太不死,咱们家就别想消停!”
李孝闻言,皱着眉头道:“我妈身子硬朗,哪那么容易死啊。”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能和她在一起过日子,你看着办吧!”
李孝可是疼媳妇的主儿,赶紧爬起来,说道:“当初分家的时候说好了,大哥他们算是净身出户,家产都给咱们,妈也咱们赡养,这时候哪能变卦呢?”
打虎婆气呼呼的躺下,脸背过去道:“反正我不能让她浪费咱家粮食,你不管,我自己办!”
李孝无可奈何的道:“好好好,我不掺和就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打虎婆看见赛大虫,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根本就不能见面,总觉着碍眼。
“这家里留这么个老梆子,可真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既然不愿看她,打虎婆就走到门口,眼看着一队兵马从家门口路过,一脚踹开了隔壁许国家的门。
周围邻居纷纷跑出来围观,有官差便问道:“这家人去哪儿了?”
有人便答:“他们前天就出远门了,也不知道去哪了,官爷,这是怎么了?”
“他们涉嫌窝藏朝廷重犯,我们奉命捉拿!”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谁不知道许国两口子是好人,平时待人和善邻里和睦。哪想到会惹上这种事情。
可站在人群里的打虎婆却眼珠一转,立马计上心头。
她趁着众人散去,便走到大门口,对着官差道:“官爷,奴家这里有案情禀报。”
“哦?”官差闻言,便追问:“何事?速速报来!”
打虎婆便凑上去,冲着官差耳语几声。官差皱眉道:“可是当真?”
打虎婆道:“奴家这可都是为了朝廷,不惜冒着被牵连的风险,否则我岂会做此大义灭亲之事?”
官差连连点头,他这次扑空,回去怕是不好交代,正巧有打虎婆告状,便道:“若情况属实,我保你和丈夫无事!”
“多谢官爷!”
说着话,官差便派人去隔壁,将赛大虫给捉了出来。赛大虫脸色苍白:“为什么要抓我一个老婆子?”
官差板着脸:“你与贼人交情甚厚,要带回去严加拷问,若不是你儿媳妇举报,险些被你逃脱,带走!”
赛大虫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打虎婆,随后悲声切切,泪如雨下,嚎啕大哭:“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啊!”
待官兵们离开后,打虎婆转身看向空荡荡的大院子,满脸欢喜:“这回好了!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