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话直说就是,这副模样是想招谁心烦呢?”夏政安瞧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你夫人又看上什么了,实在不行朕开了库房你带她进去慢慢挑?”
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罢了,这件事说了陛下也不会懂。”宋时秋叹口气。
又他不懂?夏政安气笑了:“滚出去!”
这要不是宋时秋他直接就砍了。
一个时辰后,宋时秋心满意足的走了,夏政安坐在椅子上撑着额,低声哀嚎:“天要亡我大夏啊,林家出妖女,妖女!”
从树缝里漏下来的月光,疏疏散散的像是落了一地的残雪一般。
涟漪帮林瑾解开发髻,用梳子细细的梳整齐,忍不住的叹了一声:“夫人今日何必这般跟大人置气呢?得不偿失啊。”
“置气?”林瑾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看的,好笑道,“我怎么就置气了?”
“夫人说那些话不就是想大人表态吗?可是大人也是男子,但凡是男子就会哄骗人,他就算是答应了夫人又能如何,真会变心的男子说的再好听也会变心。本就是空口白牙一张嘴的事情,夫人今日何必说那些话,若是和大人离心了该如何是好?”涟漪目光带着担忧的看着林瑾的后脑勺。
夫人好是好,但就是太犟了些,不会温柔小意。
林瑾还是笑,她当然知道,但是还是不一样的:“涟漪你不懂。”
确实不论宋时秋如今的态度怎么样都不能决定未来的事情,即便现在说的再好听经过时间的磋磨也会面目全非。
可还是不一样的,宋时秋三妻四妾天经地义,若是不从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态度,就算未来真的在一起那也是稀里糊涂的,宋时秋若是再看上谁,也只会觉得再正常不过。
但若是宋时秋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只要他的人设不崩掉,真的到了那么一天也一定会坦坦荡荡的说出来,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况。
不过她也确实有一点想让宋时秋知难而退的意思,她真的明白自己心里对这些到底有多偏执。
那天之后林瑾连着几天都没有再见到宋时秋,她也不在意,每天按部就班的往耕地跑,就好像那段对话不存在一般。
她之前跟宋时秋提过和离的事情,但是宋时秋总说还不是时候,她打算等春耕过了之后就提,她行走世间总要有个身份才行,不能当黑户。
殷扶疏按照约定的时间来丞相府拿了荐书,然后一点也不磨蹭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