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落针可闻。
柳麟州眼神复杂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脑海里也在不断地思索着什么。
看着柳舒妍那像极了自己的眉眼,以及跟自家母亲有五六分相似的长相。
他心下对柳舒妍怀疑渐渐消下去。
转而心里升腾起阵阵被一介妇人愚弄的羞恼和愤恨。
看着被下人按着还在不断挣扎,想要辩解的刘氏。
柳麟州很快就有了决断。
“将刘氏带到佛堂里禁足,吃喝按照府里下人的待遇即可,
不必有任何优待让她日夜抄写经书,去去身上的戾气,在佛像前好好反思、忏悔。”
刘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双杏眸,如果不是下人扶着她,可能就瘫倒在地上了。
她亲耳听到曾经与自己耳鬓厮磨、恩爱缠绵的人,那个既是表哥又是夫君的人,
做出那样残忍的决定,又没个具体期限,这是将自己关到死吗?
想到处,她整个身子剧烈的挣扎起来,竟然趁人不备,以极快的速度跑到柳麟州面前,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死死不肯撒手。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表哥,夫君,你不可以对妾身这样残忍啊。
我们多年相伴的情意,难道表哥竟是要全都抛却了吗?
妾身是那样痴恋着您,打从八岁那年,惊鸿一瞥间,看到表哥如修竹般挺拔、隽秀的模样身姿,
一颗心就落在表哥身上了,哪怕……哪怕是后来只能与您为妾,亦没有过半分的怨言啊。”
声声如响鼓般落在柳麟州的心上。
他回想起当年那个小小年纪就娇俏可人的小表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
看到自己呆愣了许久的模样。
确实是如她说的那样,她是真心爱着自己的。
想到这里眉眼不禁松动了些。
刘氏瞧准时机,哀哀戚戚地哭了起来,似乎是有永远流不尽的泪水。
这时床上的柳舒妍突然传来一阵忍痛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