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那名小少年拿着三张委托走进杀怖殿顶楼的房间。
“殿主大人,您要的委托名单。”
“嗯。”杀怖殿殿主慵懒的应了一声,抬手接过了拾澜手中的名单。
“原来叫白司楠么……果然是用了假名字。”他轻笑一声,面具之下的狐狸眼迅速地将三张委托扫视了一遍,每看一张他脸上的笑意就减少一分:“三个都是男人?”
拾澜一愣,点头回答:“是的。”
他其实一直都很好奇,殿主为什么会让他亲自接待这个人,还要让他以最低的价格务必接取她的所有委托,如今看来……这不会是殿主喜欢的人吧?
拾澜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但他可不敢就这么直接问出来,而是小心翼翼道:“殿主大人,您跟她……是什么关系啊?”
“……小澜子,不该问的别问。”
“哦。”见殿主这反应,拾澜更加确定心中所想,心道下次若是白司楠再来发布委托,他直接就不收钱了。
“去办吧,查的详细点。”
“是。”
白司楠并不知道杀怖殿里发生的事,她回到寻芳楼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寻找戏时的身影。
“找我做什么?”戏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白司楠身后,吓了她一跳。
“戏时姐姐,你怎么一天天神出鬼没的。”白司楠撇撇嘴,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精致的红色发带递给她:“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这个发带在我看见的一瞬间就感觉特别适合戏时姐姐!”
“为什么是发带?”
戏时很是意外,她收到的礼物从来都是发簪首饰,还是第一次见到发带这种中气十足的配饰。
“那些发簪首饰太重了,压的人都喘不过气来,要我说不如一根发带来的轻松便捷。”
白司楠拉着她坐在铜镜前,直接把她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首饰全给拆了。
红色绸缎轻轻滑过身体,让人感觉心里痒痒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半扎发,戏时却是看着铜镜中的倒影久久回不过神来,尘封多年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幕幕往事在她的脑海中复苏。
当她终于从回忆中苏醒过来时,白司楠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戏时喉间溢出轻笑,眼中满是无奈和柔情:“自作聪明,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白司楠……”
自从白司楠送完那根发带后,戏时就消失了。花魁失踪,李妈妈却对此没有一点反应,寻芳楼依旧与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