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已经将自己最后想说的话告诉了邹闻渊,将来有师兄照看,他必然是不敢欺负然然的。
心中最后的一点放不下就此消散,他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不少,精神反而比之前更好一些。
一行人在教堂外面的草坪合照。
为了配合牧澄,秦臻也找了把椅子,陪着他坐在前面,就像两位长辈一样。
陶语然和邹闻渊挽着手乖巧地站在两人身后。
拿着摄像机的小护士朝几人比着手势:
“三、二、一,茄子!”
她连续拍了好几张才走近将相机给牧澄看。
牧澄翻看后十分满意地点头,表示之后要洗出一张留作纪念。
可还没等到几人将相片洗出来,牧澄首先进入病危。
当天晚上他直接进入抢救室。
在手术室外的时间总是那么难熬。
陶语然第四次站在这个门外,觉得手术中那几个大字似乎要将她吞噬。
这一次,同样没有奇迹出现。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朝几人摇头。
陶语然一个趔趄,浑身似乎失去力气要瘫软在地。
邹闻渊在旁边用力地扶住她的腰,将人搂在怀中,给予她一个支撑的力。
秦臻面朝着墙壁,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角落出现低声的啜泣,几人看过去,却是一向有些大大咧咧的小护工。
被这哭声传染,原本还强撑着情绪的陶语然直接眼眶一红,靠着邹闻渊的肩膀闷声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