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将手里的空竹筒往地上一摔,暴怒出声:“屮!”
这是他的生母传给他的密信,同时,这也代表了他的小动作完全隐藏不住,已经被元康帝知道得明明白白了。
“啊啊啊啊!”他仰天长啸,状若疯魔。
他知道,自己的储君之位,不稳了。
身旁的侍卫、侍从等人后退几步,害怕被抓来撒气。
还好,他跟某位太子殿下还是有区别的。
他不好男风。
看着自家主子扭头返回的身影,侍卫朝着周围的人打了个手势。
最好别听自家主子的墙根。
当萧道承红着眼和脸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梳洗好的三个花魁惊喜起身。
“妾身见过王爷,王爷可是有事儿寻妾身。”
他大马金刀的坐下,目光冰冷。
“滚过来,本王火气很大。”
花魁们对视一眼,挤在一起跪了下来。
......
远在凉州的周牧枫不知道临安、冀州陈氏、镇北侯府、平江县的二人、萧道承的那点破事。他现在看着依旧惊魂未定的工匠们揉了揉眉心。
虽然吐蕃人的突袭劫掠行动没有成功,但也把这些工匠的胆子吓破了,他们哪怕经过两三日的安抚,都无法在安心下来制造军械了。
黄虎走了进来,看着脸色苍白,满脸恍惚的工匠们,皱了皱眉。
但他并没有过多苛责他们,因为这些人只是一些手艺人,应征入伍便入匠事营,做的就是制造军械,与铜铜铁铁为伴,鲜血,死亡,那东西离他们太远了。
而现在,他们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这一下子,别说铸造军械了,有一半人都要离开这里,寻一个安全的角落。
二人对视一眼,周牧枫无奈摇头。
这事儿他真的无能为力,因为人不是机械,那不是一加一一定就等于二。
他们脑子里咋想的谁也不明白。
黄虎走上前,环视四周的匠人,轻咳两声,准备讲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