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半晌没有做出回答,唐剑秋却是有了几分不耐烦,口吐冰寒,道:“谢松寒,你这税收官是不是当太久,以至于忘了自己的本分?”
“下、下官不知唐大人这话是何用意!”
他明知唐剑秋话外之意,却恁地故意这般装不明不白,只想尽快将这口锅甩掉,可正是因为心虚,弄得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噤。
对于这厮犯下的种种勾当,他唐剑秋又怎能不知?
“既如此,那么本镇抚问你,这些百姓法犯何故?律犯哪条?以致你将其残忍杀害,竟让你如此是非不分,狗仗人势!
纵使他人有罪也不允许你动用私刑,应当带回当地县衙处置才是!百姓所犯下的桩桩件件你可罗列清楚了!”
面对唐剑秋公开处刑,谢松寒没有丝毫慌张的意思。
要说他也是来劲了,面对比自己高好几个阶层的上级,非但没有因此收敛,反而万分得意。
只见他十分嚣张的掏出了魏忠贤所交付的手谕,很是得意的一瞥,行为举止更是有恃无恐。
“唐大人恐怕有所不知,在下也是奉了魏公之命,依法收税,又有何不妥啊?”
那一刻的他,仗着自己身后有个厉害人物而洋洋自得,而他也认为自己到处强收税是合理的。
很快的,这些个锦衣卫在听到魏忠贤这一名字时本能的感到畏惧,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纵使站在他们身前的是能够下达命令的从四品镇抚使,仍旧有些不敢,由此可见他说的话有多受用了。
唐剑秋眼色顿了顿,对方口中说的那个人正是他前世仇人。
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唐剑秋的拳头就止不住紧握。
魏忠贤这人的确可恶,此人罪恶多端,坏事做尽,党羽遍布朝野,祸害朝纲,权倾朝野,所做之事极其让人痛恨。
不过他对当地百姓的确还算可以,他注重经济发展,基础设施,社会治安,教育和文化,减免赋税,减轻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