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讲话这么不留情面,说句难听的,这已经相当于撕破脸了。
不过高育良可懒得管这么多,他还犯不上怕田国富。
谁让你田国富当着面在这里大放厥词了,还在这把前任现任政法委书记一顿乱喷。
不爽?不爽你田国富也得忍着,谁让你级别低呢?
高育良的职位已经够边缘了,再退还能退到哪去?
反正退休后去帝都待几年就出国找女儿了,很多破事也懒得忍了,不爽就直接开干。
退一万步来说,这是你田国富求人办事,希望别人在法律边缘给你行个方便,你怎么还拎不清了?
这破官司真要是打到沙瑞金那边,他不抽你田国富几个大嘴巴,都算拿你当自己人了。
田国富被高育良的话顶得一时语塞,但他显然不打算轻易认怂。
田国富手指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强压下心中的火气,没有直接骂出来。
他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言的祁同伟,便准备把所有怒火发泄到高育良身上。
只见田国富走到精心裁剪的盆栽前,自顾自地揪起了叶子,而后冷笑道:“高主任,您倒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训人不留情,知道的这是在省委,不知道的,还以为廉政模范课堂开课了呢。
吴良是我原来的秘书,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了解他的为人。
要说他生活作风真的那么扎实,我也不敢夸这个海口。
但是说到底,他犯错是有的,可要说就这么巧了,被区区几个交通警给抓起来,那我是不信的。
政法口的业务你们比我清楚,说是刀把子,那刀刃对付的是自家同志吗?
说是维稳,维的是你我这种干部群体吗?
我跟你们实言相告交心,你们倒是给我上起党课来了?
高主任,你这大教授的瘾还没过够呢?歪理也太多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