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就给祁同伟问关机了。

他目前还不知道是沙果果卖的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干的不够干净利索，被夏曦的手下发现了。

祁同伟的道德底线虽然不高，但是平心而论，在这一群汉东王八蛋里那还算鹤立鸡群。

直接让他出卖交易对象，这事非常难办。

见祁同伟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白毛汗，人也在不停地吞咽口水，夏曦也不再说话，只是轻轻地用指尖敲击着座椅。

静谧的空间中，“哒……哒……哒……”的声音无疑给祁同伟带来了更大的心理压力。

“我……我不能说。”祁同伟终于鼓足了勇气，不想做个小人。

说完这句话，祁同伟连忙从脑子里搜索其他可以换取夏曦满意的情报，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不过我可以……”

“算了，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夏曦摆摆手，打断了祁同伟的话，“看来你还有点“道德感”这种奢侈品，呵。”

“我实在是……请您理解，那人勉强算个我的仇人，但是我也不愿意直接出卖他……我实在是不能说出他的名字。”祁同伟轻轻地说道。

“不愿说，不逼你了，那我来猜好了。”夏曦恢复了他那上位者纵横捭阖，掌握一切的气质，“是沙果果告诉你的吧。”

“啊？！不……不是……我……”祁同伟被夏曦的答案吓了一跳，连话都不会说了。

“看你的反应，我猜对了。”夏曦的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他过虑了，还是年轻啊。太急。”

说完这句话，夏曦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落寞，“就是留他条命而已，何苦相逼太甚？”

“夏委员，您……”祁同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果然，没有人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