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是徒劳,南栀还是叹口气安慰了句苍白的话,
“应莺,你那么漂亮,家里条件又好,犯不着吊死在一棵树上的。”
道理谁都懂,但真正能够洒脱做到的人却寥寥无几。
想当初,她自己还不是一样深陷感情的泥潭里,拔不出来。
应莺的哭声没有停止,包厢里嘈杂的音乐反而停了,五个男模同时顿住动作,目光凝在南栀身上。
南栀摆摆手:“你们该干嘛干嘛,把她哄开心就行,只有一点,别动手动脚。”
五位男模相视一眼,眸光黯淡下去,只能继续卖力跳舞。
十几分钟后,廖伟拎着两个精致食盒目不斜视地走进来,恭恭敬敬放在茶几上:
“南小姐,先吃点东西。”
南栀愣了愣:“他还没走?”
“商总还在车里,您有需要随时叫我。”廖伟言辞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退出去关了门。
与晚饭一起到的还有张杭慕。
张杭慕来得很快,接到廖伟电话开着保时捷一路咆哮冲了过来。
张家和商家不是一个等级,平常公司的业务都是他父亲在对接,轮不到他出手。
“商总,您找我。”
张杭慕从车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迈巴赫车旁。
商辰禹衬衣上的提花暗纹领带不知何时扯下了,懒怠地倚着车身,微偏过头,拢手点燃一支烟。
看见他过来,一双黑眸沉沉如有雾霭地睨着,闲散道:
“听说,你要和应莺分手?”
张杭慕大概没料到是这事,一时之间有些怔然,顿了一下才有些苦涩地说:
“商总,联姻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是最平常不过的一件事了,我们从出生就知道,没有几个人能掌控自己的婚姻。”
“这些年我在国外厮混,说好听点是在出国留学,说难听就是一事无成,要是能与京市郁家联姻成功,父亲说了,愿意把公司交给我打理。”
他垂下头,无奈道:“我别无选择,只能对不起她。”
商辰禹将香烟从唇边夹开,吁了一口,下颚微微抬起指向酒吧,语气不容置喙:
“应莺在酒吧,你的事你自己解决干净。”
“有一点,不要影响到我女朋友,我不想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