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还有别人,南栀没说话,径直穿过走廊走进楼梯间。
“南栀!”周季礼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她手腕,忍无可忍道,“你到底在气什么?气我这几天在谈收购案没空理你?”
从她进门到现在,这个女人一个正眼都没给过他,简直把他当空气了。
南栀不动声色挣脱开手,转身直视着他,面无表情道:“周总,你应该关心的不是我,而是白清欢。”
“为什么要提她?”
周季礼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眯眼再次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一遍。
女孩穿着普通白大褂,头发随意绑起。
白炽灯从敞开的楼梯间门透进来,照的她脸色格外苍白,昔日那双灵动清亮的狐狸眸此刻如一潭死水看着他,里面空洞无物,毫无神采。
这样的南栀,周季礼从没未见过。
以往每次对视,她眸子都亮晶晶的,唇角勾着浅笑,亲昵地叫他“季礼”,而不是现在冷漠地称呼他“周总”。
周季礼只觉得心中烦躁无比,脑中一片空白。
他研判地观察着她的脸,半秒后,给她的异常做出解释:“你在吃醋?”
南栀笑笑,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衔一支在嘴里,滑动打火机,手拢着火点燃。
烟雾缭绕,周季礼满脸震惊,他攥着手指,强忍着上前把烟夺走的冲动: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进医院第一年,”南栀抬腿往楼上走,淡淡道,“抱歉,周总,我还有事失陪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周季礼简直要抓狂,冲过去一把拽住她胳膊抵到墙上。
他双臂撑着墙面,将南栀圈在臂弯之间,盯着她咬牙切齿道,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再走!
标准的壁咚姿势。
熟悉的气息喷洒过来,以前会心动害羞,现在只觉得脏。
医院的空调开得很足,连墙壁都凉飕飕的,冷意透过白大褂,渗进南栀的骨头缝里,她垂下眼,声音微不可察的发颤:
“周总做都做过了,还来问我原因,不觉得可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