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师父的问责,司空筠只是微微垂下眼。静静伫立着,似乎在神游一样。

一旁的司空远山见状,胸膛中的怒火几乎要冲出来将眼前这不成器的弟子焚烧殆尽。

一旁的柳阳开口道:“司空筠,就算如今你不再是国师了,你师父的问话总该回答吧!”

听到柳阳的质问,司空筠这才侧过脸来,端详了他们一圈后,司空筠忽然笑道:“朝廷中三品大员方为显贵,三品往上理应有二十二人,可我看在场诸位中到席的,不过区区二十人,怎么还有两位没到呢?”

听到司空筠这话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柳阳紧皱眉头,但很快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

四皇子冷笑道:“您这话是故意的吧?那二人皆是陛下垂怜,强行提上来的女子,又有什么才学?事关重大,这种事怎么能交给他们处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司空筠微笑着摊开手,语调里透着慢悠悠的欠揍,平淡的开口道:“只是有个疑问,你们这几十个男人站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又觉得那两个女人也不会超过你们,既然这样,那你们害怕什么?干脆叫那两个女人也叫过来同你们一起罚站就好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面色都有些难看,就算是养气功夫最好的雍皇也忍不住皱眉,本就因为旁事郁气在胸,堵闷的慌,听到司空筠这话更觉得呼吸不畅。

若是以往,雍皇是一定要追究的,司空筠此言分明就是藐视君上。必定要牵连到神殿,治他们的罪。可今日……感受着胸腔中强行压抑的汹涌情绪,脑中传来的阵阵抽痛。雍皇最终只能长长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去宣那两位爱卿觐见吧。”

他从没有那一刻,像如今这瞬间一样,感觉到自己老了,已经提不起精力再去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