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呢,没见正看戏,难不成魂儿出了窍,神游天外去了?
这话薛宝琴说不出口,也没这样想,她的性子不是这样,兴许晴雯会这样喷。
但是一句“回宝二哥”就把彼此间的关系显远了些,偏宝玉不曾听出来,他回道:“妹妹爱看什么戏?我给你点一出,这出完了咱们就叫她们唱!”
听及此言,宝琴不答了,她要真听他话点了戏插队叫戏班子唱,那乐子可就大了,这宝二爷...唉。
宝琴心内摇着头,果真的,宝姐姐的叮嘱并非空穴来风,如今见宝玉这情形,可比那叮嘱的厉害多了,宝姐姐当日之言还是保守了。
且说宝玉见她不答,不解之余自然也想到了其中关键,便只得挠了挠头,讪笑一阵,又接着要和宝琴说话,宝琴碍于大家当面又是年节佳日,便只得含糊应付着,且不多提。
另一处,黛玉瞧见了这一处景儿也不说话,只看了一眼便给贾珺剥起松子来。若换个旁的什么人,她保不准儿会打趣贾珺好问他怎么不去英雄救美,但那人是宝玉,罢了。
而贾珺看见了也并不理会,莫挨老子就行。
宝钗也是一样的心思,并不理会,这些个事说来亦不算什么大事,自家堂妹自有计较,以后少来便是,若真个儿摔了玉闹出不愉快来,自有道理。
“今儿没吃饭呢,剥个松子都慢吞吞的。”
黛玉剥松子的手一顿,接着装作没听见,照旧剥着松子。
宝钗听后也笑了笑,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你也是,茶都见底了也不见倒。”
宝钗笑容一顿,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珺兄弟今日这是怎么了?”
不待贾珺回话,另一侧的黛玉撂下松子,抓起一把瓜子儿磕着,她接话道:“他疯了。”
贾珺听了咧嘴笑了两声,挑了一块剥好的核桃仁就往她嘴里塞去。
“大节下的咋还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