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拒绝,苏乐惜并未在意,轻点臻首,旋即万福一礼,道:“奴家明日一早再来找寻道友。”
“苏娘子请自便。”秦天鸣也不起身,淡淡点首,微微躬身,目送苏乐惜远去。
他回过头来,望向五楼,金瞳闪着光彩,心道:“加上这枚便是三枚了,等到了大玉,应还能再到手一两枚。”
这般想着,他心中忽地一狠,暗道:“上去看看,如果能用武力抢来,那是最好不过。”
一念于此,他起身便向上行楼梯而去。
与此同时,苏乐惜出了雀上梢,径直来到迎客台离开了天师飞坊。
来到巨大云朵之外,见四下无人,她翻手取出一面浑圆铜镜,素手轻抚而过,镜面顿时荡起道道涟漪,似水波流转。
少顷,镜中现出一张长着大鹰钩鼻的中年人面孔,眼眸阴冷深邃,上唇的胡子呈现一个八字,给人极为狠辣的感觉。
“寻本君何事?”镜中的吕伊山沉声问道。
即便同为东涯亲信,又隔着铜镜,但镜中人还是给了苏乐惜不小的心理压力,闻言稍一措辞,将秦天鸣寻找天地灵珠之事和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吕伊山听完讲述,眼帘微微垂下,旋即缓缓点头,道:“你的猜测不无道理,巫洲君上确实难以用常理揣度…”
他身为东涯分舵高层,想的却是要比苏乐惜更加深远,“巫洲君上若真要以天地灵珠升炼那面镇魂幡,会否对教门不利,毕竟当初那事,的确是舵主愧对了巫洲。”
思量许久之后,即便吕伊山自认是个魔头,还是觉得太过理亏,便道:“不管是这位小道友想要天地灵珠,还是巫洲君上要用,我等只需尽力满足便是,无论事后如何,巫洲都挑不出我东涯的理来,你可明白?”
“奴家记下了。”苏乐惜万福一礼,答道。
吕伊山嗯了一声,身形逐渐消散,铜镜恢复了原样。
收起铜镜,苏乐惜回转天师飞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