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天鸣有些奇怪,不解地道:“逍遥自在?你现在难道不自在吗?每天无忧无虑,生活富足,难道还不知足?”
许慕之摇头否定,向往道:“这弹丸之地岂能与世界相比?不瞒您说,我自小通读人物传记,在修士口中也听到过不少奇闻怪事豪杰鬼雄,知道世界广大壮丽,不想做这井底之蛙,我想出去看看,如果我能在有限的生命中,游历那些名山大川,与那些英杰天骄相识,若再能与之把酒言欢,我死而无憾啊。”
许慕之这么多年与修士打交道,也知道功法分上下乘,不然的话,此地老城主与他多年好友,也曾说过将功法给他,可他觉得如若像老城主一样,只多活个几百年,还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秦天鸣看着许慕之一脸坚定,不怀疑他的决心。
许慕之搬来的这一箱东西,满满的奇花异草,不仅有阴虚芝,其中还有几味也是制作化鳞汤的药草。
这么一来,给《森檀秘术》的话,确实就有些对不起许慕之了,而且自己也说了,这功法并不高明。
秦天鸣遍寻记忆,准备从道统中找出一部高明的木系功法,却忽然生出一个想法。自己以后肯定是要回家的,这许慕之或许可以做为下一任擎武门门主。
可这也不能随意决定,虽然擎武门现在只有自己一人,但挑选门人还是要看点人品的。
“我问你,你得了功法会不会抛妻弃子?”
此话是秦天鸣深思熟虑后问出来的,觉得看一个人的人品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一个人对至亲之人的态度。
许慕之闻言一愣,旋即立马答道:“您说笑了,我至今未娶,更何谈弃子?”
此话秦天鸣属实没料到,听许慕之之前的话,年龄最起码在七十往上,且自始至终处于练气初期,这都没有娶妻生子?秦天鸣有些不信。
见秦天鸣不置可否,许慕之赶忙解释道:“您放心,我说的是真的。”
接下来,许慕之给秦天鸣解释了小半个时辰,秦天鸣才算是相信了。
这许慕之虽未娶妻,但尽东关城中,许姓乃是第一大姓,城中六成的买卖都是许家的生意,且许慕之原本是分家之人,与主家不对付,只因成了修士,才从分家转为了主家。
其父临终前也只是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没有强要求他必须留下子嗣,如今的尽东关城中,许慕之算是许家辈分最大的老太爷。
知晓了前因后果,秦天鸣觉的如此一来,反而不好测试许慕之了。
秦天鸣来回踱步,绞尽脑汁的想找出一个测试许慕之的法子,可直到最后,秦天鸣发现这许慕之简直可说没有弱点了已经。
无亲无故,孑然一身,一心向道。
这样的人,秦天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测出他的人品好坏。
“算了,我反正都要走,擎武门的道统与其攥在我手里,不如广收门徒,也算是变相的复兴了。”秦天鸣在心里决定下来。
打定主意,秦天鸣清了清嗓子,既然知道许慕之是许家辈分最大的,他也不担心有人发现,道:“许慕之,我这的确有一部极为高明,甚至可以说直通大道的木系功法,只是这功法乃是我宗门正法,你若想学,需得拜入师门才行。”
本以为让向往逍遥的许慕之加入擎武门,许慕之定会为难,不想许慕之听到此话,双眼直放光,激动道:“我真的有资格成为您宗门的弟子吗?”
许慕之可是早有耳闻,有师门的修士和散修那完全是两回事,有师门就有同门帮助,有师门做靠山,散修光棍一条,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所以听到能加入宗门,许慕之自是万分愿意。
听许慕之愿意拜入宗门,秦天鸣也不废话,当即让他行入门之礼。
许慕之以为秦天鸣要代为收徒,毫不犹豫,郑重无比的双膝跪地,对秦天鸣行跪拜之礼。
见此,秦天鸣也很是爽快,起笔开始誊写九大正法之一的《大衍菩提真经》。
许慕之在一旁看的目不转睛,眨眼的间隔都很长,生怕错过这来之不易的功法。
见他这副模样,秦天鸣语重心长的教导道:“待你日后开始修行,切记不可心急冒进,修行一途没有捷径,一步一个脚印,才能筑起稳固的根基,才能支撑你日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