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虽是求死之言,可落到靳斯的耳中,就像是点燃怒火的一根导火索。
只听东方宿低呼一声完了,就见靳斯额头猛地暴起愤怒的青筋,调整了一半的宝剑豁然指向下方的秦天鸣。
“魔头,我必须杀了你!”靳斯怒喝一声,御剑而去,速度追风逐电,瞬息就与秦天鸣的距离拉近百步之内。
很快,破空的风声响彻秦天鸣耳畔,脑海里响起的却是李太渊的咆哮:“小子找死不成?!”
回应他的,是秦天鸣略带期冀的话语:“我就是找死。”
李太渊哪会看不出秦天鸣的打算,听闻此言,他并未继续喝骂秦天鸣,反而嗤笑一声:“真是天真,你以为一死了之就能返回原本的世界不成?呵呵,每个世界都有界胎壁障,你那脆弱的魂体和淡若游丝的意识毫无可能穿界而过,硬抗下这盛怒的一剑,莫要说魂归幽冥,就是你整个人恐怕都要烟消云散。”
李太渊的话犹如一柄柄重锤,不断地敲砸在秦天鸣的心头,本来笃定地信念也跟着动摇起来,待李太渊说完烟消云散,秦天鸣已经有些担心这一剑会直接要了自己的命,而不能令自己回家。
可话已说出口,那靳斯冲来的气势又如此决绝,他心下后悔的同时,不禁开始有些着急,赶忙向李太渊求教:“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李太渊对秦天鸣此举着实有些无语,但重生大计终究还得靠他,稍一沉吟,发声建议道:“照我先前所说,在那把剑劈在你身上之前,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要将魔道身份从身上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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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说,可做起来哪有这般简单。
看着越来越近的靳斯,秦天鸣急的简直抓心挠肝。
深知没有多少时间给自己思考,秦天鸣心思一定,也是豁出去了,竟是双膝一软,扑通跪了下来,言真意切喊道:“仙长饶命啊,草民只是想一睹仙长风采,一着急这才胡言乱语,是万万没有挑衅仙长的意思,还求仙长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秦天鸣大喊一通,最后硬生生从眼角挤出两行泪来。
这一情况,让飞驰而来的靳斯与其背上的东方宿都是有些猝不及防,身后跟来的偃月君亦是一怔。
不仅是他们,就连始终听着动静的李太渊也是没有憋住,暗自笑了出来:“呵呵呵,好小子,孺子可教。”
秦天鸣没有理会李太渊的笑声,悲戚戚的望着飞行放慢的靳斯等人。
靳斯见此,心中的愤怒下去了一半,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虽是修士,但对普通百姓却是极好,遇到受苦受难的凡人多会施以援手,能帮则帮。
此时距离秦天鸣已经很近了,对方浑身污垢的形象,身上又无一丝灵气,怎么看都是一位惨遭变故的苦命人,这让靳斯一时不忍下这个手。
靳斯迟疑了,他背上的东方宿对凡人可没有多少怜悯,在他心里,始终认为秦天鸣此时的表现是装的,既然现在已经动手,那就应该彻底将此威胁斩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