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琉球岛谋划雇佣兵 画大饼招降陈衷纪

终于等到大火熄灭,锦衣卫这才上前查看现场。很可惜,现场除了找到几十把被烧得严重变形的腰刀和破碎的碗盘残渣。

现场是别说是完整的尸体,就连残肢都没有找到。也就在各处灰烬里扒出来几十块被烧得灰白灰白的,疑似人骨的东西,和一枚被大火焚烧之后,已经碎成了几块的玉扳指。

锦衣卫在询问了两个探子之后,对当时的火灾场景感到无比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也没有办法定性这起火灾是天灾还是人为,只好把后续的调查交给阜城县衙来处理。

自个儿带着那扒拉出来的一堆灰白骨头,和那枚已经碎裂的玉扳指回京复命。

农家小院,程风等十余人烤着火静静的等待,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曹金虎有些紧张,小声询问:“少爷,这万一没有起火怎么办?”

其实程风心里也没底,万一那炉火里的柴火不够把锅里的水烧干,那油罐子掉不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才没有直接走,而是留下十余个人,就是防止这种意外发生。

“等到丑时吧,如果到了丑时,大火还没起来,咱们就亲自过去的点。”

不过还算好,这刚到子时五刻,也就是深夜十二点四十左右,就感觉外面的天空一红。

曹金虎瞬间站起,推开窗户往外观看,就见客栈方向,一团大火伴随着浓烟冲天而起,瞬间把那雪夜映照得如白天一般。

“起火了。”

程风点点头:“还好没有失败,再多观察一会儿,要是再起一团大火或者出现爆炸声,咱们就走。”

队员们闻言纷纷站起身来,开始活动手脚,准备离开。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就传来一声爆响,巨大的火球冲上云霄。

春风站起身来,紧了紧自己的棉衣,戴好风帽:“好了,没问题了,咱们走。”

一行人翻身上马,离开农家院,向着阜城方向而去。

夜晚的西北风吹得异常的猛,好在行驶方向背对北方,犀利的北风推着后背,如同一面风帆,推着马儿拼命向前奔驰。

这座农家院在两天后大火蔓延过来,原本就是茅草顶的院子,哪里见得火星,瞬间被烧成残垣断壁。

骑队一路小跑,终于在阜城东南三十里赶上车队,这时已经已进寅时,再有四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马车在大雪的天气行走比较困难,哪怕是三匹马拉的车,行走速度也快不起来。

好在此时风雪甚大,车队走过不久,风雪就已经把痕迹掩盖。

车队终于在天亮前越过了运河,绕过东光城,踏上了前往乐陵的官道。

看着渐渐远去的东光城,程风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过了东光就好了,再往前走三十里就到了漳河,在沿漳河行走将不会再有城镇,队伍也就安全了。

直到天光大亮,车队还未到达漳河,好在风雪够大,官道上根本没有行人,一路上也算平平安安。

直到巳时,终于赶到官道与漳河的交界处,车队停了下来,有人开始四处找石头搭建灶台做饭,队员们也拿出黑豆喂马。

有队员去检查那二十几个护卫,特别是那十几个没喝过酒的是否有醒过来的迹象。

至于还有十几个喝醉了酒,又被喷了一鼻子麻药的,情况确实不明,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问题。

程风也顾不得他们的死活,只让人好好检查那十几个快要醒的人,绳子是否捆得好,嘴是否堵得住,其他的就听天由命了。

还有十几个人拿着木棍,沿着漳河水面,扒开上面的积雪,一路敲敲打打,确认冰面的厚度能不能过马车。

很快探路的人就回来了,探路的结果是河面上的冰层最少半尺,只是冰面上的积雪足有一尺深,这一段河道比较狭窄,过马车完全没问题。

只是再向东走,河面渐宽,冰层的厚度就不敢保证。

几个探路的队员都是辽东来的,对这冰雪的情况比较熟悉,他们建议先用一辆马车带着那些被捆绑的护卫在前面探路,尽量沿河道南岸行驶。

后面的车就沿着前面探路的车辙走,确保万无一失。

确定了方案,队员们开始卸下马车上的货物。这才把马车抬到河面上去,翻了个个,车轮朝上,宽大光滑的车厢扶手朝下,一辆马车就变成了雪橇。

魏忠贤站在河埂上,看着那一辆辆的马车变形,终于相信了那小子的话,真不是临时起意打劫,看那一辆辆的马车就知道,这就是专门为这次行动打造的。

看着那一箱一箱原本属于自己的家当,又被抬上了雪橇,魏忠贤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悲。

等到吃过早饭,又给马饮过温水,换了双又厚又大,似象腿一般的草鞋,队伍再一次出发,沿着河道向东。

这下行动路线隐蔽多了,再加上马车变成了雪橇,在雪地里更好行走,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有哨兵从前面返回,说是前面探路的马车上有护卫醒了过来,问当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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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琉璃瓶,递给那位哨兵,小声吩咐:“你拿着这个小瓶去,打开瓶盖,让那些醒来的护卫再闻一闻。

注意你自己要戴好口罩,要是自己闻着了,你就和他们躺一起了。”

哨兵嘿嘿一笑,接过琉璃一瓶奔前面去了。坐在马车里的魏忠贤不知道,他的护卫刚刚醒来,又被这阴险的小子弄晕。

沿着河道又走了两天,终于在距离海岸线十里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因为海水的原因,再加上河面逐渐变宽,前面的冰层不稳,哪怕是沿着河岸线行走,也有破冰坠河的风险。

魏忠贤再一次看到了雪橇被抬上岸,翻了个身,又变成了马车。

临近傍晚,当程风看到海岸线上停靠了两艘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魏忠贤下了马车,看见停靠在海上的两艘庞然大物,心中暗自吃惊。

看来朝廷是低估了这家人的实力。只看见了他家的靠山,没看见他家本身实力强弱。

已经到了这里,程风再也不怕魏忠贤出啥幺蛾子。

招呼着曹金虎,吴自用陪同魏忠贤上了登陆舰。

又把种花敬德,武进峰叫来,这才正式把魏忠贤介绍给大家认识。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大人姓李,是老师的同僚,如今告老还乡,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养老。

正好咱们那里比较合适,四季如春,远离尘嚣,远离争斗,最适合修心静养,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大家鼓掌,欢迎李老爷。”

指挥室里一众人等都兴高采烈地鼓起了掌,只有吴自用老感觉,这老家伙好像是被自家公子绑过来的,并不是自愿要来的。

要不然怎么会又是灌酒,又是下药,还把人家护卫都放倒。

这都三天了,那些护卫愣是昏迷着醒不过来,别说吃的,一口水都没喝到,如今也不知道还剩下几个是活的。

把魏忠贤安排好,程风便迫不及待的要去睡觉,他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好好睡过觉了,那圆嘟嘟的小脸都瘦了一圈。

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完美完成截胡任务的特别行动小组,带着魏公公捐献的五万两黄金,四十万两白银,离开了漳河口扬长而去。

而这个时候,阜城的衙役和京城来的锦衣卫,才等到大火熄灭,进入火灾现场查找证据。

十二月二十八日,在渤海黄海海域缓慢航行,小心翼翼,生怕碰上海面漂浮冰块的特别行动小队,终于离开了冰封区,到达了黄海海驴岛。

年,是无论如何要过的,可程风也不敢让魏忠贤和他的那些护卫在青山堡上岸。

特别行动小组没敢在青山堡停留,直接回了希望岛。把魏忠贤委托给林文漪,田思胜后,自己带着吴自用掌柜乘坐通讯快艇回到成山头与家人团聚。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青山堡居委会给各家各户发放的新棉布,糖果,和过年红包。

各生产队的村民们喜笑颜开,就连学校的所有学生都有压岁钱。

各学校,医院,工厂也都发了年终奖。青山堡各生产队,各工厂区,欢天喜地过大年。

而这时的北京城,大明的新任天子朱由检心情并不好,看着跪在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

那询问的声音冷冰冰的:“你就给朕带回来这么个破扳指,一堆不知是人骨还是牲畜骨头的东西就来复命?

那老狗的人头呢,那老狗的财产呢?是不是被你们私吞了?”

骆养性吓的一个哆嗦,一头磕到地板上:“臣无能,大火烧的实在太大,整整烧了三天,还时时有爆炸发生,锦衣卫损失不小。

等大火熄灭之后,下属与阜城街衙役认认真真搜查了几十遍,确实有没有发现魏忠贤的尸体,也没有搜出金银等物。”

“那你告诉朕,那老狗到哪去了?他的财产到哪去了?你别告诉朕那财产被烧光了。”

骆养性头更低了:“臣无能,臣不知。只是……”

朱由检很生气,打起御案上的一本奏书。砸在骆养性脸上:“可是什么?”

“臣怀疑,这事是女真人干的。”

“你有何证据证明这是女真人干的?”

“臣没有确凿的证据,臣这里有一块阜城县衙送来的腰牌,是在距离那客栈两里地之外,一家被火烧毁的农家小院发现的,是女真细作头目佟图赖的腰牌。臣怀疑,是女真人带走了魏忠贤。”

“证据啦?”

“臣暂时还没有。”

朱由检很是生气,拿起御案上的奏本,对着骆养性,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的砸。

“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滚,去查,必须给朕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让老狗是死是活必须查清楚。”

同样的大年三十,朱由检在紫禁城里暴跳如雷,他很担心,魏忠贤没死,被人救走,将来必是心腹大患。

远在山东的程风程知秋,陪着家人和乡邻们正欢天喜地的集体过大年。

造纸厂搞出来的烟花炮竹,被分配到了各个聚餐点。过年的气氛非常的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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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绚烂多彩的烟花闪耀中,时间转眼到了子夜,新的一年到来,天启年成了过去式,崇祯元年正式登上历史的舞台。

正月初九,程风再次告别了父母,带着造纸厂管事秦一鸣,和纸厂的十几名技术骨干前往台湾,到台北造纸厂去培训新工人。

在希望岛与大舰队会合,带着魏忠贤和他的十八名护卫前往台湾。

为什么他的护卫只剩十八个人,主要还是,初次使用麻醉剂经验严重不足,再加上对方三天水米不进,最终又饿死了几个。

三十五名护卫,最后就只剩下这十八罗汉了。好在他的护卫队长李大勋还活着,要不然程风都不知道如何向老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