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政绩,就要改革,就会损害某些人的利益。
主簿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放下茶盏笑道:“都说长安繁华锦绣,小公子怎么会想到来我们这儿?”
李素素咕咚咕咚把茶一饮而尽,把茶盏放回小几,漫不经心的说:“哦,我爹被贬来当县令,我家人多,我觉得县衙后院住不下。”
主簿看她动作粗鲁地牛饮,哪还有半分贵气?
听了她的话更是嘴角直抽。
好诚实的少年。
不,不对。
这是他未来顶头上司家的公子,他是不是应该把收下的银子,退回去?
朱县令就不允许他们,私下收百姓的东西。
一应按朝廷规定来。
衙门上下面服心不服,阳奉阴违。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因地制宜嘛。
岭南百姓千百年来自耕自足,没有给朝廷纳税的概念。
衙门税收,收不上来。
他们的俸禄发不出来,时常拖欠。
他们也是要养家的,不收点油水,他们怎么生活?
朱县令想按律行事,没能力把税收上来,又断了兄弟们的收入来源,会出意外,也是情理之中。
主簿取出还没摸热的银子,忍痛推回给她,“既然是县令家的公子,老夫帮公子办事是应该的,哪有收钱的道理?公子放心,老夫会敲打牙人,让公子买到满意的宅院的!”
李素素把银子推回给他,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伯伯说的什么话?咱们都是自己人,我离队先行一步,来此拜访伯伯,忘记带土产了。也不知道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