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情,但不多,其他全是无关紧要的陌生。
他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孩子真不要脸哦!”
“可不是,明知道别人是一对儿,又准备订婚了,怎么好意思说那种话?”
“还说别人害死她呢,如果我没记错,她死的时候,阿沉那小子,应该在国内?”
“你没记错,他那会儿就在国内!”
“隔着十万八千里,竟然把自己的死怪到别人的身上,怕是想挂别人裤腰带上吧!”
“哈哈,你怎么知道她不想?”
“照我说,人还是别太自信为好,阿沉那个小媳妇样样都顶好,跟她攀比,才是不自量力。”
周围传来的议论声,将她拉回现实里来。
议论声中传来的词句,瞬间让她瞪大了眼睛。
马晓翠转头看到不远处树荫下的老人,语气凶狠地问:
“你说谁要订婚?!”
大院的老人,退休前哪一个不是身处高位?
为国家付出大半生,就算退了休,也都被尊敬着的,就算是位于最高处的那位,也不会用这种态度,这种语气跟他们说话。
眼下一个他们眼中的黄毛小儿,竟然这样说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惊讶一番好,还是先替凤叔钧那个老家伙叹息才好。
当然,刚才那番话,大半也确实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希望她多少有点羞耻心,别再缠着暮家那小子不放。
在他们的观念里,插足别人的感情,就是不耻的,早几十年,还犯法来着!
该捉起来吃花生米!
现在各方面的条件都好了,生活也宽松了,结果尽出这种没道德的人渣!
老人们见她没反省,还凶巴巴的,也懒得跟她搭话。
“老王,我看你气色不太好,不如去找那小姑娘看看?她医术可好了,上回张家那个小儿子烧得快不行,也是找她帮忙,照她的话去做,没半小时温度就降了。”
“哎,我这老毛病了,不急,等人家办完喜事再说吧!别冲着。”
“傻不傻啊你,人家江家根本不讲究这个的。”
“人家不讲那是人家的事,我怎——”
一而再,再而三被所有人无视,马晓翠胸口那个火气冲往脑子上冲。
血管突突直响,她放弃思考,放任自己情绪爆发,狂怒地大吼一声,随手抄起旁边的精致小巧的盆栽,就朝那群老人砸门过去。
两方有好几米距离,盆栽只砸在了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