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用理智控制住疯狂的想法,江以宁克制地靠过去,伸出手轻轻覆在他那只捂着唇瓣的手上,哄道:
“让我看看?”
不知是出于心虚,还是想要掩饰此时内心的突然疯狂,她小声解释了句:
“我这儿有药,要是伤着了……”
男人极顺从地放开了手,露出被撞痛的地方。
虽没有破皮流血,但唇瓣的皮肤本就比其他地方要脆弱些,唇角被她额头撞了个正,已经明显红肿了起来,不算太严重。
只是……在那种地方,男人的皮肤又是冷白干净那一挂的,就十分显眼。
江以宁:“……”
这莫名熟悉的画面、事故,好像在哪见过?
她故作镇定地开口:
“如果现在跟暮爷爷说改期,会不会……”
不等她说完,男人十分坚定地答:
“会,爷爷会很失望。”
江以宁默了默。
意料内的答案,昨天跟暮爷爷通电话的时候,就听出他在期待了。
她瞅了眼男人唇瓣上指甲大小的红肿,不伤在她那儿,效果却是一样,让她羞于见人。
他……不能用唇膏遮掉吧?
想了想暮沉抹上唇膏的样子,只怕会引来更多的目光。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解决的办法的时候,男人开口拉回她的思绪。
“宁宁,我痛。”
江以宁差点就相信了,如果没有见过他受伤住院,白着脸都没说过一个痛字的话。
不过,她还是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细致的瓶子,递给暮沉。
“这个是外用的伤药,我自己调的。”
是给李安安调药时多调出来的,就是为了防止李安安那种意外发生,手边上能有药可用。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更没想到会用在这种场合。
暮沉没有接。
“我看不到伤处。”
言下之意便是,你给我涂。
江以宁瞧了瞧他的处处,手下意识握紧了小瓶子,心想,是他自己要求她动手的,她没有别的想法。
“哦,你挽起袖子,先做皮试。”
她的话,暮沉自然是听从的,二话不说就将外套脱下,解开袖扣挽高袖子,露出结实修韧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