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熟?清仪,你忘记我们过来买画的目的啦?而且,你和章画师的妻子不是同学嘛?章画师的爷爷和那老头看上去很熟的样子,你提醒一下不正好?”
张清仪当然不是闲着无事,才跑来花几十万买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小画师的画。
她是冲着章文泽的老师薛千山而来。
薛千山成名已久,不仅国内画坛,在国际也非常有名气,随便一幅练习作也能拍卖到过百万的高价。
她弄丢了日出车队的合作,不过才两个月,张氏旗下所有汽车、摩托车类相关的产品销售额肉眼可见地缩水。
而外来户谢家也见针插缝地找机会跟张家叫嚣作对。
家里所有人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看见她,不是指着鼻子骂,就是阴阳怪气给她听,让她几乎在家里待不下去,就连公司挂的权力,也被换着借口一点一点抽走。
再这样下去,她明年可能连分红都拿不到。
为了扭转局面,她便把主意打到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小弟身上。
张家人前三代农民出身,改革开放后才捉着浪潮,赚了些钱,难得出一个绘画天份的孩子,家里的长辈们几乎把他宠进眼珠里,想给他找一个最好的老师。
然而,有名气的大师,脾气性情也难以捉摸,只有挑人的份,没有被人挑。
张家人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正好张清仪转折知道章文泽的妻子是以前的高中同学,又正巧在京城美术馆开个人画展,她便想请着这份机会,搭个关系,联系上薛千山,请他给小弟当老师,算是将功补过。
张清仪看了眼江以宁,思索了好一会儿,还是摇头。
“算了吧,我又没证据,省得被她反咬一口。”
江以宁的狡猾,她已经领教过。
知道她对江煊有意思,却装模作样误导她,先让她在江煊面前失了态,顺势把她踢出日出车队,再换自己的姘头谢氏进场。
小小年纪就有这种手段,必须小心!
她在家里已经很艰难,不想再落下什么把柄到江以宁的手上。
朋友为张清仪感到可惜。
“就这么算了?多好的机会的啊!既能卖章家一个好,又可以给坏女人一个教训!”
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知道那么多黑料,对方却还敢这么无知无觉地炫耀,就让人很想很想弄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