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想极力否认,却在男人平静认真的注视下,声音低了下去。
江以宁脑子转得飞快,半晌,挤出一句:
“……暮爷爷打你了?”
“嗯。”
江以宁:“……”也是。
除了暮爷爷,还能有谁敢肆无忌惮打暮三爷?
绝对下一秒就会被反杀。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
“……因为我?”
“嗯。”
迎着男人的指控,江以宁咬了咬牙,企图再挣扎一下,小声辩解:
“但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暮沉深邃的凤眸微微眯起,半晌,薄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宁宁不是和爷爷说了,我回房洗澡?”
声音低沉暗哑,慢条斯理地在她耳畔轻拂而过,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江以宁忍不住缩起身子,下意识躲了躲。
“我只是说实话……再说了,暮爷爷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打你?”
男人的下巴轻抵在她的肩膀上,轻笑了声。
“爷爷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才要回去洗澡。”
“你对我做什么——”
软糯的声音戛然而止,江以宁反应过来,瞬间涨红了脸。
提示到这个份上,她再听不出来,那就是个大傻子!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学医那么多年,该懂的生理常识她还是懂的。
“我……暮哥哥……我没有……”
所以、所以……
吃饭前,暮爷爷和管家爷爷所谓的有事,就是去揍暮沉?
就因为她一句话……
暮沉极轻地“哦”了一声。
“看来宁宁是想起来了,害哥哥被打得那么惨……宁宁该不该负全责?”
江以宁:“……”
她不敢问怎么负全责。
她怕她负不起来。
“嗯?宁宁不说话,是想逃避责任?”
男人说着话,温软的薄唇微而轻地擦过她的脖颈。
像星火飞溅般,带着滚烫的温度。
江以宁纠结半晌,才犹犹豫豫地给出一个提案。
“……我给你做药包,你自己敷?”
暮沉看着她,没有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