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说第三个问题,那就是解决工人们的工资问题。刚才金县长说得好,对于目前的糖厂而言,稳定压倒一切,只有稳定下来,谈其它,才有意义,否则,一切将显得苍白无力。而对于工人而言,稳定是什么,能吃好喝好睡好,按时拿到工资,养家糊口,对于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稳定。”
金玉恒没有想到,自己随便提到的【稳定】两个字会被阮南星拿来做文章,并且用得恰到好处,让他没有任何反驳的借口。
阮南星的话音落下,会议室一时间陷入寂静,没有一个人讲话。
毕竟,阮南星昨天已经承诺了工人,国庆节前解决工资问题,满打满算,距离国庆节,也就半个月不到。
糖厂的工资缺口,可是将近1000万哪,宁水是人口大县不假,但从财政预算中一时间拿出那么多钱,也是有相当压力的。
半个月不到的时间,想要筹集1000万,除非将这个金额细化,分配给每一个常委,否则,凭借一两个人的力量,无异于天方夜谭。
接下来的声音只会有两种,要么支持阮南星,要么选择沉默,在这件事上,只要政治上稍稍成熟一点,就不会公然反对。
因为,现在反对阮南星,就是反对县委,反对刚才提到的【稳定】。
众人的沉默似乎在阮南星的意料之中,见众人都低着头,不说话,阮南星继续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短时间内,想要通过糖厂内部,自我造血并解决不太现实。因此,我们需要寻求其它方式方法,包县长,你分管工业,糖厂也是你的分管范围,你说说看。”
包德全心中冷哼一声,是你阮南星自己承诺工人国庆节前解决工资的,话是你说的,我包某人不反对你就是好事了,这个黑锅我包德全可不会给你背,你还是自求多福。
“据我所知,目前宁水县的县财政也极为拮据,一时间也不能拿出那么多钱。况且,类似于糖厂这种类型的企业还有纺织厂、食品制造厂等,如果一发不出工资,全部都需要政府兜底,那岂不是乱套了。”
包德全的意思很明确,你阮南星的锅,你自己去背,休想拉我包德全下水。
阮南星的面色依然不变,说道:“关于解决工人们的工资问题,其它同事还有没有好的办法或者想法,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研讨?”
所有人都沉默!
站在阮南星对立面的人,此时心里已经笑开了花:是你阮南星自己承诺的工人,你就一个人担着吧,休想让常委会替你背锅。